寧府,祠堂。

寧三槐看了看身後的隨從,示意他們在門口等著,然後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祠堂的正堂是祖宗牌位,上面密密麻麻擺放著數十個靈牌,下面則放著供品和香火。

寧知遠跪在下面,虔誠,真心。

寧三槐跟著跪了下來。

片刻後,寧知遠站了起來。

寧三槐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從旁邊拿起了三炷供香,送到了寧知遠的手上。

寧知遠走過去點著,然後插到了香爐裡面。

香氣縈繞,寧知遠的臉看上去有點模糊。他看著面前的祖宗牌位,然後說道,“我們寧家能夠有現在,全靠祖宗保佑。三槐,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們的祠堂是什麼樣子?”

“當然,之前在寧家村那個地方,我們的祠堂外面下雨,裡面漏雨,並且還經常被村子裡其他人欺負,幾次差點被砸掉。”寧三槐說道。

“不錯,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兩個無家可歸,最後只能去祠堂裡待著,就是那天晚上,我夢見祖宗告訴我要出去,光明之路在外面。現在你我也算光宗耀祖了,這祠堂我之所以不讓回去寧家村,而是建立在寧府府邸裡面,目的就是希望我們寧家子孫永遠記得祖宗在上。我們的聖上也是以孝為第一治理天下,之前知道了我將祠堂建立在府上的事情後更是大為讚歎,你說,這一切不都是祖宗保佑嗎?”寧知遠說道。

“太師說的沒錯,除了祖宗佑護,也有太師您的功勞。”寧三槐說道。

“人無一世太平,花無百日紅。如果不早做打算,千里江山也可能毀於一旦。走,我們去看看他。”寧知遠說著指了指前面。

寧三槐立刻走到前面掀開了桌子下面的遮布,然後扶著寧知遠鑽了進去。

桌子下面是一個入口,進去後是一個往下面的階梯,階梯的盡頭有一道鐵門,上面掛著一個銅鎖,寧三槐拿出一鑰匙開啟了銅鎖,然後拉開了門。

有光從裡面透出來。

寧知遠走了進去,然後寧三槐關上鐵門跟在他後面。

眼前是一個寬大的空間,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地上到處是畫紙。

對於寧知遠他們的到來,男人似乎沒有聽見,只是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寧知遠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然後看了看上面的畫,那是一個看起來像人又像野獸的畫像,看上去凶神惡煞,恐怖異常。

“看起來你的進度並不快。”寧知遠走到了男人面前說道。

男人沒有理會寧知遠,只是看著眼前的東西說道,“你懂什麼?你不懂,讓阿慧來跟我說。”

“阿慧在等你的藥,你藥沒好,她怎麼能好起來?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你說可以做出讓阿慧醒過來的藥,我怎麼可能讓你在這裡待著?你犯下的罪無法原諒,死一百次都不夠。”寧知遠冷聲說道。

“是你,都是你。”男人一下子抬起了頭,然後目光憤怒地看著寧知遠,跟著發出了一個痛苦的叫聲,接著雙手衝著寧知遠撲了過來。

寧知遠沒有動,男人的雙手即將過來的時候,後面的寧三槐一下子來到了寧知遠的面前,然後上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雙手,跟著一腳踢過去,男人的身體瞬間被踢飛到前面,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三槐,別下重手,這可是我們的貴客。”寧知遠推開了寧三槐。

寧三槐收手低頭,站到了寧知遠的身後。

那個男人呻吟了半天,然後慢慢爬了起來,靠在了牆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寧知遠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塊手巾幫男人擦了擦嘴邊的血,然後說道,“師兄,你這又是何必?”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