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說到,我軍成功促成與奔雷部落的合作,本以為局勢正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然而,清軍陣營卻在悄然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北方的寒風裹挾著肅殺之氣,如同一頭肆虐的猛獸,呼嘯著席捲過清軍的營地。營帳在狂風中劇烈搖晃,發出獵獵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變革。就在這樣的凜冽中,荷蘭軍事顧問範·德·維爾德與葡萄牙技術專家費爾南多踏入了這片土地。他們身著筆挺的西式軍裝,高筒皮靴上的馬刺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彷彿這片營地乃至整個天下都已被他們踩在腳下。

範·德·維爾德扯著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滿語,夾雜著荷蘭語大聲呼喝:“hurry up!你們這群蠢笨的傢伙,手腳麻利點!”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營地上空迴盪,驚起一群原本在覓食的寒鴉,它們撲騰著翅膀,慌亂地飛向遠方。那些清軍士兵們,大多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這怪異的語言組合。這時,站在一旁的清軍基層把總,趕忙用滿語向士兵們傳達:“都聽好了,快點幹活,別磨磨蹭蹭的!”士兵們這才瑟縮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卻因過於緊張,不少人被鐵鍬、鎬頭劃傷了手,鮮血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瞬間凝結。

費爾南多則拿著設計圖,對著清軍將領們手舞足蹈,連說帶比劃。他指著圖紙上那些複雜的線條和奇怪的符號,口中蹦出一連串的專業術語:“this is a trench, a crucial defense le you t dig it deep and wide, understand?”清軍將領們面面相覷,有的皺著眉頭,努力去理解這些陌生的詞彙;有的則一臉茫然,只是機械地點頭。一旁的通譯趕緊上前,用滿語解釋道:“這是戰壕,非常重要的防線,要挖得又深又寬。”多爾袞站在營帳外,望著熱火朝天的營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用滿語對身旁的索尼說道:“哼,有了這些洋人的助力,那民義軍還能掀起什麼風浪?”索尼微微頷首,神色恭敬卻又難掩憂慮:“王爺,洋人雖有本事,可他們所求甚多,還得小心提防才是。”

在營地的一角,清軍士兵們在洋人的逼迫下,沒日沒夜地挖掘戰壕。他們的雙手早已被磨得粗糙不堪,如今又磨出了血泡,血泡被無情磨破後,膿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痛苦,但在皮鞭的威脅下,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修築掩體時,沉重的原木和沙袋壓彎了他們的脊樑,每一塊磚石的堆砌,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鰲拜看著士兵們受苦,心中怒火中燒,大步走到多爾袞面前,用滿語吼道:“這些洋人,簡直把咱們計程車兵當奴隸使喚!王爺,再這麼下去,士兵們可就撐不住了!”多爾袞臉色一沉,冷冷道:“住口!為了大清的江山,這點苦算得了什麼?等滅了民義軍,再跟他們算賬!”

而在我軍這邊,黑衣人情報特工部門也在全力運轉。劉陽扮成行腳商人,挑著一副裝滿雜貨的擔子,操著一口流利的當地方言,在清軍周邊的城鎮鄉村遊走。他滿臉堆笑,給圍坐的百姓遞上幾枚銅板,笑著打聽:“各位鄉親,最近這清軍可有啥新鮮事兒啊?我這走南闖北的,就愛聽個熱鬧。”百姓們大多神色警惕,只是搖頭。劉陽並不氣餒,又從擔子裡拿出一些小物件,分給孩子們。終於,一位老者嘆了口氣,說道:“這清軍啊,最近來了些怪人,嘰裡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話,還逼著士兵們挖溝砌牆,也不知要幹啥。”劉陽心中一動,又和百姓們閒聊了幾句,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資訊。

陳剛憑藉著在偵察小隊練就的隱匿本領,趁著夜色深入清軍營地。他如同一隻敏捷的野貓,悄無聲息地穿過巡邏計程車兵,藏在草料堆後。此時,洋人教官正在指揮清軍訓練,範·德·維爾德大聲喊著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