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延達緊緊蹙起了眉。

燕傾辰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不偏不倚的將墨綰離遮擋在身後,眉目淡淡清雅,卻如同未出鞘的利劍一般內斂。

“解藥拿來。”北陌璟上前一步,控制自己清醒的意識,死死盯著阿延達,眸中瞬間迸出冰冷徹骨的寒意。

“呵呵,璟王想要解藥?”阿延達嘴角一勾,眼睛略小散發著精光:“可得要璟王拿王位來換。”

“休想,混賬東西!”景風眉目上挑一怒,拿起利劍拔地而起刺向阿延達,可阿延達哪是如此好對付,他閒閒而觀退後一步,立即有四名和訶士兵上前抵擋住劍鋒,不讓它靠近阿延達一步。其餘的北國士兵也立即上前與和訶士兵起了衝突,那邊的江離也按捺不住,拿起刀劍就朝和訶士兵衝去,大殿一時間再次恢復方才的打鬥狼藉。

北陌璟朝著自己的大腿割了一刀,原本模糊的神志稍稍清醒,立即揮劍砍下衝上前來的一名敵人頭顱,鮮血噴灑四周到處都是,與地上的美酒混為一體,異常妖豔。突然展開猛烈攻擊的北陌璟讓所有北國士兵受到鼓舞,立即像是彷彿打了興奮劑一般衝向和訶士兵。

“將士們,給我上。”燕傾辰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江離士兵的耳中,士兵們也像是充了雞血一般朝著和訶士兵揮刀砍去。

而此時阿延達看著和訶士兵開始有下降的趨勢時,面色也不見慌張,而是側耳傾聽著一名侍衛的彙報,時不時地點點頭,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再悄然告訴了士兵一些話讓他照做,士兵點點頭退下。

可能在場沒有人分心注意到那個士兵,而一直被燕傾辰保護著的墨綰離卻是強忍著自己的意識去仔細盯著那名士兵的動作,直覺讓她知道阿延達有了一個主意,而且會對他們極其不利。她的心底砰砰直跳,不知是因為對鮮血的渴望,亦或是對不安的預感。

只見那名士兵走到一夥人面前,低頭向他們交代了一些什麼,然後那些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把弓弩,和一桶桶的箭矢。墨綰離皺皺眉,不明所以,按理說在殿內不會用到箭矢,因為距離近,可能還未等你瞄準,別人就已經殺到了你面前。

而阿延達讓這些士兵準備這些弓弩和箭矢有何用處?

就在她垂眸深思之時,斜眼瞥到那名士兵再次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瓶子,瓶子旁還擺放了一根能夠放進瓶子中的刷子。看著這個物件,雖然沒有想出有何用處,但是心底卻是“揢嗒”一聲,不安的預感越來越深。

“小心。”她低低對著站在身旁一心制敵的燕傾辰暗道一聲,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這一幕,眯緊雙眸,迸發危險的資訊:“他打算在箭上塗毒。”

一聽此話,她頓時了悟,低頭沉思著,如若真像她想的那般,阿延達打算在士兵的掩護之下,對他們射毒箭,讓他們全都中毒身亡。可是這樣有些說不通,因為大殿雖然寬敞,可是容納瞭如此多計程車兵之後也顯得狹隘了許多,如若放毒箭十分容易傷害到同伴。而假設阿延達果真是拋下同伴不顧堅持放箭,而他們完全可以躲在柱子身後,亦或是藉機跑到殿外。

這一切都不像阿延達會去做的,墨綰離眯緊了眼眸,她到底漏掉了什麼呢……

而阿延達在看到他所需要的道具搬上來之後,也不打算對他們隱瞞,他拿起瓶子,小小的眼睛閃爍著不明精光,嘴角勾起淡淡一笑:“這是毒藥,名叫醉朦朧,但並不是致命的。”

不是致命的?她淡淡抿了抿唇,眯緊眼眸打量著那瓶子。

燕傾辰和北陌璟皆是不動聲色地等著阿延達說下去。

“但是……”阿延達拖著長長的尾音,用他那陰深的眸子掃向下邊的眾人,著重在北陌璟和墨綰離身上停頓:“如若與大迷混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