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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的忠心麼?怕他來操控我地生命麼?若他能做到,我便讓他來操控又如何?
多年來培養出的自信壓倒了一切的迷茫,掃去了那世的迷亂。我是阿斗,我不想用人扶。我要自己站起來。但這不等於不用人幫,生在這個社會上。孤家寡人什麼事都做不成。我要做的是一個自信自力的人,這種自信,可以表現為相信自己和相信別人!
為了季漢,我可以放手讓孔明施展他的才華!
我望著廖立笑起來:“任何人都無從擺佈於我。因為我身後是季漢,而季漢,是我們大家的。廖大人,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但是。請不要用你個人的偏見來影響我地判斷。”
廖立退下後,我伏在案上寫道:“先生,近日敵情如何?軍糧與衣甲兵戈可還足備?近日天寒,我已備足冬衣萬三千五百一十二件,不日送達。天氣變化無常,先生宜自為國保重身體。或有言,曹丕中軍於風陵渡對岸,若引軍突襲河東,直搗風陵渡,則於戰局或有改觀,未知其言安否?願先生因前線形勢,自斟酌之。紙短心長,匆匆不盡。”
潼關之外,曹軍軍營。連綿的營帳如雪山一般。五色地旗幟,高懸的金鉞,都在表明著這裡的威嚴。正中間的金帳裡,居住著三十五歲地大魏天子——曹丕。
他八歲能文、才華出眾,善騎射,好擊劍,常從曹操征戰,頗有見地。曹操去後,他便下手得了丞相之位,奪了幾個弟弟的權力,遠遠放到封地,並派軍馬著管。手段之高明,心腸之冷硬,頗得曹操真傳。其後安排受禪,奪了漢室江山,把獻帝廢為山陽公。南方孫權低頭,被封為大將軍;北方公孫恭束手,被封為車騎將軍。南方有名將曹仁守宛城,曹休守洞口,以備孫權,起中軍二十萬、外軍十萬攻西賊,對外號稱十五萬。他是打著必勝的決心的。
必勝麼?他想起來之前太尉賈詡的話:欲攻敵者,必先權衡兵馬,欲建業者,必先宣聲德化。陛下應期受禪,成為天子,撫臨率土,統領四方。若在此基礎上內建文德,修政理,待國家強威,民心歸附,蜀吳有變之時出兵,則平之不難矣。吳‘、蜀兩國雖蕞爾小國,依山阻水。但劉備有雄才,諸葛亮善治國;孫權識虛實,陸遜見兵勢;據險守要,泛舟江湖,皆難很快地去謀奪。用兵之道,先勝後戰,量敵論將,幫舉無遺策。臣覺得眼下君臣之中,沒有人是劉備、孫權的對手,就算是萬歲親征,以天威臨之,也不見得能有萬全之勢。
想不到,一生征戰,狡計無雙的賈文和,在他出兵時卻給他澆冷水,出此迂腐之論。還是司馬懿懂得自己的心思:西賊猖狂,必乘其立足未穩,舉全國之力伐之,若今歲不徵,明歲不徵,則敵益強,我益難勝之。
這兩個人,可說是武帝留給自己的最傑出的兩個人才,卻因此而反目。因為這件事賈詡稱病,不從駕西征,他在殿下當面指責司馬懿:“此人狼顧而鷹視,非人臣之相,為一己之私,可令天下陷於水火。陛下重用此人,則大魏危矣。”還只是尚書僕射的司馬懿自然不敢當殿與百官之首的太尉爭論,只把頭低了又低,讓曹丕看了都覺得可憐。更可怕的是,侍中辛毗等人皆從賈詡之議,令曹丕好生為難。平心而論,曹丕是個肯納諫的人,無論改與不改,他都極少因為大臣的直諫而庭發作。但是,他還是一個君主,一個想立威名於千秋萬代。讓天下人人景仰的君主。正是曹丕發愁地時候,忽然外地諸將軍上書。要求西征。曹丕大喜,當既起兵。
可是,現在,曹丕冷靜下來,又有些奇怪了。他想起賈文和的話。想起那些上書地奏章——它們來自天南地北,卻於一日到達洛陽。它們無一例外的都在表章裡贊同附和司馬懿。
這說明了什麼?
一念及此,曹丕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