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後悔的時間,沒有發愁地空間,大過,已經犯下,不可寬恕,現在最重要的是,全軍已處於最危險的她,他要想辦法把自己的袍澤們帶回去。

當魏延發現遠處蕩起的塵頭時,多年征戰的經驗使他果斷的停止了繼續的攻擊和搶佔浮橋的舉動,他一把火將浮橋化為灰燼,隔斷了南北之間的溝通,消除了受到南北夾擊的危險。緊接著他移軍向北,一面佔據高地,加固營盤,一面沿河列陣,把渡口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他很清楚,唯今之計,便是固守待援。若等不來援軍,那便多殺些敵人,給丞相減輕些壓力。很多時候,只有拼卻了性命,才有可能

逃出性命。

當中壘營的殘軍向他進攻時,他吃驚的發現,他們強大的戰力與前夜受攻擊時判若雲泥。當他們穿好堅固的盔甲,橫著蒙了生牛皮的巨盾,執著巨大的環首刀向前衝擊時,簡直可以無視弓箭的存在。他們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不快,但他們一步步的進攻,卻緩慢而有力的壓縮著自己的陣地。

除了這些人,打著中堅旗號的那些人簡直就不是人。他們全部棄盾,個個身著重甲,手綽長戟,不要命的向前突進,似乎為了殺死敵人,讓他們一齊去死也在所不辭。魏延忽然知道這中堅營的前身是誰了——那是典韋在時所統領的近衛甲兵,一支護衛曹操的部隊。

曹丕,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呢。

那麼,自己又怎能讓他失望!

魏延望著遠處那直立著的中堅大旗,虎吼一聲,引軍直撲而去。一味的防守會令敵軍攻勢益盛,只有守中有攻才能打亂敵軍部署。苦可以斬將奪旗,那麼則能令敵軍氣奪。但是,卻從來沒有殺入任何一列戰陣有過這樣的困難。

所有的敵人都那麼強,所有的敵人都配合默契,所有的敵人都有著旺威的鬥志。魏延攻入敵軍,竟有一種衝入虎步營或者白耳軍的錯覺。他地巨刀斬在那重甲的縫隙裡,分明可以感到那些兵士強健的肌肉層和骨骼。

衝出不足百丈。他的步下便無法再隨在他的身後。而正前方,那杆中堅大旗之下,一個少年正坐在胡床上,得意的笑著。這人定是曹丕的親信,只有他的家人和親信,才能掌管這五支精銳地部隊。但是,魏延卻無法再前進一步。森然林立的戟林包圍著他,裹脅著他。簇擁著他,向如旋渦一樣使他不自覺的向無盡的河底。魏延突然醒轉,他的戰馬已悲鳴著倒下,幾乎把他摔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前進一步,他轉回身。向來處殺去。落下馬地魏延,已完全處於劣勢,但幸好,他的袍澤們在拼命的向他湧來。他的刀雖沒有冷豔鋸的重量,但卻也不輕。這就保證了在這麼高頻次地殺伐中,不會因為鋒刃的磨損失去威力。不過,數十斤的重量在手臂上,真的重得很呢。

側面一杆長戟斬了過來,魏延刀在外手,來不及收回,左手一探。將那長戟抓住。持戟的大漢不相信似的被他如拽稻草般從戰陣中拖出來。又是幾桿戟刺來,魏延用左手一橫,連戟帶人向外架出,右手巨刀回斬。四顆人頭同時飛了起來,鮮血噴湧。與此同時,他感到左肩一痛,已經被刺傷了。他大吼一聲,夾緊肩上肌肉。背後那人的兵器竟抽之不回,魏延手中刀向後揮出,身後那人被剖成兩片,一腔血整個地湧起來在半空形成紅色的噴泉。這情形讓強悍的魏軍也吃了一驚。

魏延眼前開始發花,力量在迅速減退著。休息一下,哪怕只休息一刻鐘也好。但是,眼下情形他能休息的了麼?

趙雲,當年你在這些軍隊地圍攻中,是如何殺得七入七出的?

但,他的舉動已經讓胡床上的少年吃驚了。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大魏皇帝曹丕唯一還肯相信,還留在軍中的弟弟——曹宇。在諸公爭權時,積極倒向曹丕,並韜光隱晦,自請交回兵權,退回封地,終於得到曹丕地信任,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