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小子太牛逼了吧。”蠻骨這時也不顧自己的身份,駭然的說道。

甄撼天身處這狂暴的氣息之中,一對豎瞳閃著精芒。

他想起了在種道山時大道子說過的話,若是數十年從金丹初期修至了金丹圓滿還說的過去的話,那麼這百年間從金丹圓滿修至了煉神初期這可就駭人聽聞了,而且,這小子不知用了什麼功法,這氣息已有了煉神後期,隱約間,竟是遠遠超過了在場的他們三個。

“嗡...”

一聲嗡鳴。

藍芒縮回了季遼的體內,那滔天的氣息也消失不見。

季遼看著甄撼天與其對視。

“岳父大人,小婿....”

“我女兒沒看錯人!”不等季遼說完,甄撼天確實打斷了其繼續說下去,微微頷首,算是徹底承認了季遼這個女婿。

季遼也不多言,而是對著甄撼天深深的行了一禮。

甄撼天抬手一揮,一道流光在其手上一飛而出,一個翻卷落向了季遼。

季遼單手一抓,卻是一塊褐色的六角令牌。

這令牌不大,巴掌大小,在其正中雕刻著一頭生有雙翅,騰雲遨遊的大蛇,卻正是騰蛇的模樣。

“此乃我的信物,有了它你便可橫穿永恆雪域,無人再敢攔你。”甄撼天說道。

“多謝岳丈大人。”

說完,季遼又對著孔翔雲和蠻骨一拱手,“晚輩失陪了。”

鼻涕狼知趣的在這時一抖翅膀,越過了三人,化作一道白芒疾馳而過,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

“誒,侄女婿啊,有空過來玩啊。”蠻骨對著季遼消失之地揮手喊道。

孔翔雲看著甄撼天,那漂亮的臉上綻放了一抹笑意,“老蛇啊,我現在看怎麼是你女兒高攀不起人家呢?”

正直思量中的甄撼天聞言頓時大怒,“放屁,這天底下還有我女兒配不上的男人,這小子就是癩蛤蟆吃了我女兒的這個天鵝肉。”

眨眼之間,一年的時間悄然而過。

有了甄撼天的隨身令牌,季遼這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是已一條直線橫渡了雪妖族的棲息地帶,現在已到了那片仙北與永恆雪域的隔絕地帶。

漫天雪景已然消失,地面露出了青綠,空氣依舊微寒,使得地面上的塊塊寒潭如一面面明亮的鏡子,映著太陽那斑斕的光華。

早前季遼和鼻涕狼來往兩地,足足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而這一次再次歸來他們已然不是當年的一人一狼了。

那時季遼只有金丹境界,這時的他卻是有了煉神境。

而當年的鼻涕狼也不過還在納氣之境,現在卻是到了金丹期,兩次路過同一條路,但心境卻是天差地別。

臨近仙北的季遼一行人自然不知道在極南發生的事情,此時季遼心裡只有那一個念頭,那就是季雲霄的仇將要徹底解決,他心裡的那塊大石也終於落地,終於能徹底放下了。

鼻涕狼的遁速極快,那兩對翅膀每每揮動間,便會帶起如海潮般的勁風,鼻涕狼周身靈光閃動,化成了一道白芒在虛空疾馳,周圍一切已然變成了幻影。

不多時,卻見天際的盡頭現出了一片山脈。

山脈中的山巒高低錯落,嫋嫋的霧氣在山巒間徐徐飄浮,因山脈無人踏及,所以還保持著原始的狀態。

人不踏及,鳥獸便選擇棲息在了這裡,卻見群鳥展翅,虎嘯猿啼,一副生機盎然的自然之景。

“老大,到了這裡了。”鼻涕狼說道。

季遼看著那片山脈卻並沒做聲。

在他遇見未來之境時,那裡曾出現了這裡的影子,季遼早就推算過了。

按照未來之境顯現的順序來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