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東岐地的一處山脈之中。

卻見這片山脈多為石山,少見樹木花草,其間怪石嶙峋,魔氣更是絲毫沒有,雖是東岐地此時剛剛經歷大戰,不過這裡卻並沒受到波及,原因無他,只因這裡荒涼,哪怕是毫無修為的凡人也鮮有踏及這裡的。

忽然間就見兩道長虹在這片山脈的上空筆直掠過,越過這片山脈之時,兩道鴻大的神識直落而下,在這片山脈之中一掃而過,而後毫無停留的徑直飛向遠方。

遁光之中包裹的是兩名元魔族的金丹修士,此時東岐地雖是穩定了下來,不過卻仍處於大戰之中,元魔族不敢鬆懈,派出大量的人馬巡查整個東岐地,類似這兩個巡查的金丹修士,此時在東岐地上空隨處可見。

而就在這兩個金丹修士剛離開不久,忽的就見一座千丈的石山山腳,突兀的冒起一縷血色霧氣。

這血色霧氣飄飄嫋嫋的飛上半空,直至最後消散在了天地之間,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山脈仍是那副蒼涼之景,可那座大山的萬丈之下卻是另一幅景象。

卻見隱藏在數萬丈深的地底有著一個高約十丈,寬約畝許的密閉空間。

這處空間極不規整,四壁並不平整,也沒任何裝飾,乾涸龜裂的黃土露在其外,此番景象就好像是被人憑空在地底挖出來的一般。

在這龜裂的四壁之上各自銘刻著一個血紅的符文,此時這四個符文紅光閃爍,各自散出一片淡薄的暗紅光暈,與其他幾個符文散發的光暈連線在了一起,把這空間整個的包裹在了裡面。

此時這處空間滿是暗紅之色,且飄蕩著一股濃郁的血腥的氣息,更是增添了一股森冷的肅殺之氣。

在這空間的正中有著兩個香爐,這兩個香爐造型很是古怪,其表面呈現明亮的銀白之色,底部是一根丈許來長小臂粗細的銀質柱子,在柱子的頂端拖著一個類似銅鈴的銀色圓球,一縷縷血色霧氣在那圓球的鏤空之處散發而出,最後相融入了這空間之中。

兩個香爐間坐著一人,這人身穿血色長袍,背後生著一對巨大的肉翅,卻正是消失多年的血湖。

血湖雙眉緊蹙,在他的身前放著一張不大的黃紙,他一手執筆時不時的晃動一下,在那張黃紙之上留下一個個殷虹的血色文字。

血湖表情凝重,神色專注,隨著他所寫的血色文字越來越多,地面上的那張黃紙也開始亮起淡淡微光。

沒過多久,就見血湖手上動作一停。

“嗡...”

地面上的黃紙立即響起一聲嗡鳴,光芒瞬間大盛,緊接著那其上所寫的文字也隨之亮起,一股詭異的吸力傳了開來,那彌散整個密室的血色霧氣均是被這吸力牽動,倒卷著向著地面的黃紙匯聚而去。

呼嘯聲響起,隨著那股牽引之力越來越大,整個空間彷彿平地掀起了一股勁風。

這吸引之力極大,不過十數息的功夫而已,整個密室的血色霧氣便被這黃紙吸納的一乾二淨,然而這黃紙猶如無底深淵沒有停下的意思,牽引之力擴散開來,包裹向了那兩個古怪的香爐。

香爐被這吸引之力包裹,頂端圓球裡飄出的血霧還不等散開,便被直接拉扯著灌進了黃紙之中。

血湖神色略帶了一絲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身前的黃紙。

時間點點而逝,眨眼便是盞茶之後。

“嗡...”

又是一聲嗡鳴響起,卻見地面上的那張黃紙猛的一震,而後緩緩升上了半空。

血光大放,如一顆散發著妖異血芒的血色焦陽在這空間裡綻放開來。

見到此幕,血湖驟然一動,猛然站了起來。

“成了!終於把血祭斂文寫成了。”血湖臉上滿是狂喜之色,盯著那半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