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而逝,二十天的時間悄然過去。

季遼幾乎每日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日出打坐,日落而息,倒像是一些人口中的苦修之人。

因為吃了辟穀丹的緣故,他在這段時間裡並沒有飢餓的感覺,只是每次吐納完了之後,身體都會滲透出些許濃黑物質,他只能無奈的每天都到附近的小溪那裡去洗澡,不過這倒也讓他對所住的地方有了些許瞭解。

他有些納悶,這房屋附近叢林密佈,而且有乾淨的水源,本應該是鳥獸最佳的棲息之地,可他發現這附近竟然沒有一隻鳥獸存在,偶爾會有一隻飛鳥飛臨,也會在這裡換個方向飛走。

季遼不知為何,但所幸也不再去管,這樣也好,免得有野獸來打擾他修煉。

此時的季遼正盤膝坐在蒲團上,面板毛孔一開一合,他微閉雙目,每次呼吸口鼻間便會吞吐出一道白色霧氣。

在他體內的靈海,靈氣縈繞,一次次打磨他的血脈,不斷的衝擊著靈海壁壘。

“如今靈海的壁壘,比之前還要堅韌許多,想擴大一分,要遠比之前難上幾倍,這修行之路還真是越往後越困難啊。”

季遼看著自己體內靈海的動靜,不由得苦笑,口中喃喃出聲。

就在這時,季遼眉頭一動,微一張口,吐出一口濁氣。

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一道烏光射出,一個盤旋落在其手掌之中,光芒斂去,現出一個巴掌大的令牌,正是他的身份令牌。

他將身份令牌往眉心上一貼,將神識沉入其中,眉頭再次一挑,片刻後他收起令牌。

站起身來,向著窗外看了一眼。

“按照時間是該做門派任務的時候了。”

剛才就在他修煉之時,感應到身份令牌突然有了一絲波動,將神識沉入其中,令牌裡立刻傳來催促他做門派任務的訊息。

季遼想了想,隨即袍袖一抖走出門去。

相對於衍水峰諸多執事堂的清閒來說,百事閣絕對是個例外,平時這裡人來人往,接取交接任務的弟子極多。

此時百事閣的大殿內人頭湧動,大多都是穿著紫氣宗外門弟子的服飾,其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他們有的獨自一人,有的則三五成群的對著石碑上的任務指指點點。

大殿內聳立著四座石碑,將這個大殿劃分成四個區域,石碑有四種顏色,依次為白、藍、黃、黑,其中白色石碑下聚集的人最多,任務接取的速度也是最快。

藍色石碑底下之人也不少,但是相比白色石碑就少了許多。

不遠處黃色石碑底下只有十幾個人圍在一起交談,而這十幾個人當中赫然有倆人是穿著紫氣宗內門服侍的弟子。

在看黑色石碑底下竟空無一人,其上的任務也只有兩三條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四十多歲,體型消瘦,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在白色石碑底下,時不時的主動拉著身旁的人,指著白色石碑上的一個任務介紹著。

“誒,這位師弟,你想接什麼型別的任務啊?”這個中年男子這時正拉著一個十八九歲少年的衣袖說道。

那少年見此人模樣,當即禮貌的拱拱手,說道“在下想接一些簡單點的任務,完成之後在下還要去閉關修煉。”

那中年男子見他這樣說,眼睛就是一亮,眼珠子急溜溜一轉便哈哈笑道“哈哈哈,師弟真是刻苦啊,既然如此師兄就幫你看看有什麼任務比較簡單。”

少年面漏喜色,當即呵呵笑道“那還多謝師兄了。”

中年男子裝模作樣的在白色石碑上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沉吟一聲,指著石碑上的一個任務,說道“誒呀,我見這些任務當中,大多都是需要三四天才能完成,如今也只有這個任務還算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