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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牙關哆嗦,彷彿見到了鬼。
高時芳連忙把她抱到床上去,叫侍女給她換衣服,擦拭了臉上頭髮上的灰塵,又讓大夫來給她把脈診治。韓夫人臉上的掌印腫起了兩指高,躺在床上吐了一口血,看樣子是傷了心肺。而且受了驚嚇,哆嗦的跟個寒雞似的一句話也不會說。
高時芳血液沸騰的厲害,他在外廳喝了好幾杯的冷茶,才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他思考著怎麼解決這個事情。他把韓夫人的車伕叫過來,吩咐幾句,給了幾個錢,將其打發回王府。
高時芳思索著,娶了韓夫人也不錯的,娶了韓夫人,他就是元明姝的妹夫。
而且韓夫人貌美,合他心意,論出身家世,是長廣王元翊的女兒。
跟他結婚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韓家的案子下來,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至於韓儻,徐陵道:“這件事,皇上先前也有說過,韓放雖說是死罪,可是韓公子卻並未與其父同流合汙,當初打敗劉溫,還幸是他裡應外合,助了陛下一臂之力。這是有功之臣,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其誅殺呢?皇上說,韓大公子是忠臣,不但不能殺,還要賞,給他加官進爵。”
這話說出來,元明姝暗暗心驚,那韓儻不就是個臨時叛變麼?竟然還裡應外合有功?
然而她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回到公主府問起高昶,高昶點頭道:“韓將軍當時給我寫過書信,卻是如此,只是我一直在猶豫,前些日子我才將書信交給了皇上,皇上才交給大理寺,赦免韓儻。”元明姝喃喃:“想不到,我就說他沒這麼容易死。”
她抬了頭又問道:“他為何要給你寫信?”
高昶道:“許是信得過我。”
元明姝心道,好看了,高時芳這畜生,跟韓儻這下要成仇了。
她想起韓夫人,韓夫人現在不能叫韓夫人,六娘跟韓儻離婚了,現在得叫高夫人。
元明姝腦中有根線突然一下子貫通,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滿臉驚異的望著高昶:“是不是你讓她去找高時芳的?”
她睡在高昶的胳膊上,緩緩坐了起來,高昶不以為意的閉上眼:“腿在她身上,跟我有什麼關係。”
元明姝道:“如果不是你讓她去,她怎麼可能會去?她哪裡能知道高時芳是什麼人,就你。”
高昶道:“我只是給她建議,卻也沒帶著她去領著她去,她自己有腦子,自己不會想怪誰?沒人逼她往高大公子床上去。”
元明姝一陣氣堵,拿手戳了高昶的鼻子:“你就作孽,你就使壞,跟個丫頭片子使壞,你能的很。”高昶目光冷冷看著她:“她叫丫頭片子?她張口就能打死人,當初要不是你,她就把我打死了,眼睛也不會眨一下,我看她打死她丈夫的侍妾也是悍勇的很,你說她蠢我倒是認同,你說她是個丫頭片子我可不認同。世上可沒這麼狠毒的丫頭片子,只為任性就隨便殺人。”
元明姝想反駁點什麼,發現道理全給他說了,自己竟然反駁不上。她想,她當初是為什麼會討厭六娘呢,也是因為討厭她的自私任性,但怎麼說呢,元明姝在這個世界,見過很多人,為了爭權奪利殺人,他們要的更多爭的更多,殺的人也更多。她爹元翊就是這樣的人,包括她的母親,她的哥哥,未嘗也不是這樣的人。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元明姝張口要說,高昶道:“你沒有做過賤民,你不懂得命如螻蟻,任人踐踏,生死被別人掌握的滋味,有人要殺你,打你,什麼都不為,就為高興。”
元明姝心中一下刺痛,回想起當初高昶被韓夫人打時候的樣子。
她也是個心硬的人,那不是打在她自己肉上,她就感覺不到痛,可是那時候高昶應該是痛慘了。
元明姝難受的不行,抱著他腦袋撫摸他臉,直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