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扮鄉民的驃悍中年人一怔,相對交換眼色。

“少管閒事。”那位三角眼兇光暴射的人說道:“你是不是跟蹤前面那幾個人的?”

“有關係嗎?”他仍然在笑,心中卻在打主意。

“當然有關係,走這條路的不相干可疑的人都有關係。”那人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離:“這幾天,不分晝夜,都有不受歡迎的外地人來來往往,到處鬧事,所以我們不歡迎你們這些外地人。喂!你貴姓?”

“盤家世?你看我是不是很年輕,很英俊瀟灑?”他笑得更可親,更令人模不清他的用意。

“去你的!我要知道你的來歷。”那人冒火了:“我看你兩手空空,身上沒帶有兇器,不像是歹徒,所以對你客氣”

“唷!沒把我看成歹徒,只因為我身上沒帶要命的傢伙?其實沒帶凶器的人才真的危險。你兩個一定是歹徒。是劫道的劫匪。”

“什麼?你……”

“你們的布卷中有劍。”

“他孃的!原來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另一名中年人怒聲叫道:“老大,擺平他再說,他擺了咱們一道。”

打交道的三角眼漢子相當機警,立即動手,左手布卷向前一探,裡面的連鞘劍點向他的胸口,志在引他出手封架,右手便可乘機攻擊了。

他果然出右手撥架,笨手笨腳地慌張後退。

三角眼漢子果然右手長驅直入,食中兩指急取胸口要害部位。

是高手,突襲的手法相當精妙。

豈知他撥劍的手突然一偏,半分不差扣住了對方的右手脈門,太快了,三角眼漢於即使看清也無法閃避。

“噗!”左掌劈上三角眼漢子的右耳門,不輕不重,一掌就昏。

另一中年人恰好從側方衝到,大吃一驚,急急止住衝勢,急急伸手拔布卷內的劍。

他將人拖倒,順手奪過三角眼漢子的布卷,信手一扔,布卷電射而出。

“啪!”擊中了還沒將劍拔出的中年人。

人一閃即至,劈啪就是兩耳光,再揪住中年人的結往下按,右膝上抬,“噗”一聲膝蓋撞在那人的下顎上。同時手向上一掀。

“叭噠!”中年人仰面摔倒,滿口流血。

一照面,兩個高手便擺平了。

“哎……哎呀……”仰面摔倒的中年人狂叫,吃力地掙扎要爬起,吃足了苦頭,雙頰紅腫,可能掉了幾顆大牙,叫聲含糊不清。

“我說過,沒帶凶器的人才真的危險,你們偏不信邪,這可知道了吧!”他站在一旁笑著說道:“要不服氣,我再給你們來一次像樣的,狠的。”

“不!不要……”中年人求饒了,在雪地上只是坐了起來卻不敢爬起,“你……你小子……”

“什麼?”

“不不不!您是爺!是大爺……”

“那還差不多。”他臉上又出現那種和氣的笑。

“你到底……”

“現在,該我問你。”他臉一沉,變得真快。

“你……你要……”

“誰派你們在這裡做眼線兼劫路的?”

“我……”

“說!”他聲色俱厲:“不說就廢了你。”

中年人嚇了一大跳,挪退了三尺。

“你可以信口胡說八道,但我會揪住你的耳朵,或者找根牛繩,穿了你們的鼻子,像牽牛一樣去找你們的主人,就可以證明你是不是信口開河說謊。說謊,那就拆散你們身上的兩百多根骨頭,說!”

“是……是成……成大爺……”中年人崩潰了,不敢不吐實。

段一刀一怔,成大爺,成大爺就是前面不遠處的綠柳莊的莊主,他在城東郊向那些蛇鼠們打探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