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長案後,共坐著五個蒙面人,但由於燈火加了聚光罩,光線聚中向下照,看不到案後人的面孔。兩側,共有六名戴了只露雙目的黑頭罩、又粗又壯叉腰而立,打扮的像劊子手的人。

段一刀半躺在冰涼徹骨的石板地面上,出間歇性的痛苦呻吟。

“你姓段,是從布尼斯城來的,為何偽造身份證明,滯留在阿斯蘭城有何圖謀?”坐在中間的蒙面人先開聲問道。那感覺就像是官府在審問疑犯。

“世道太亂,為圖自保兒偽造身份證明的多了,也不多我一個,而且看諸位的德行,也不像是官府中人,你們***無權查證我……”他說話雖然吃力,但咬字清晰,而且一點也沒有身為被審查疑犯的自覺,“我要知道你們把爺我弄到這裡來的目的,還有你們是什麼人?”

“你有一把神器,對不對?你就是前一段時間在布尼斯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神器風波的事主兒,你沒死!對不對?”

段一刀心裡一寒,但口氣卻相當的硬實,這事兒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出不出的去倒是小事,整不好這條命就交代這裡了。

而且,如果對方真的查證確實的話,就不會用試探的口氣說話了,而是逼問他神器的下落,“去他孃的神器!”他咬牙切齒的怒聲道:“爺我姓段是沒錯,但天下姓段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們憑什麼就認定爺我是那個什麼狗屁神器事件的事主兒?爺我如果真的有神器傍身,還能老哥一個在街面上單晃?給你們這些雜碎機會擄人?”

“你和紫藤蘿雲傢什麼關係?那夜,瑞王府的琴霜去宏盛老店找你,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哦,原來那個美麗的大姑娘叫琴霜,不錯,真的不錯,不但人長得漂亮,連名字都這麼好聽,下次爺我見到她一定要答應她的條件……”

“什麼條件,快講!”蒙面人的語氣有些急促,似乎對這個條件很是感興趣。

“怎麼。閣下也對她感興趣?不行,爺我雖然看不見你的醜樣子,但聽聲音就知道你已經年紀不小了,大姑娘看不上你的。難道閣下也想象擄我一樣把她也擄來?不行的,人家是王府的人,後臺硬的很,就你們這些人……嘖嘖,不夠看地!”

“呵呵!你自身難保,還關心她?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何要替蔡家出頭?你與蔡家的人有交情?”

“到了這裡,我才知道有關蔡家的事情。之所以替他們出頭,也是各有所需,公平交易而已。”

“你撤慌!”

“放你的狗屁!”他粗野地咒罵了回去。

蒙面人從審訊之初直到現在壓下去的怒火終於爆了,狂的人見多了,卻沒見到過像段一刀這麼狂的,從剛才到現在,就一點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看來應該讓他清醒清醒了。

於是嘿嘿獰笑著道:“不用刑你是不會招的。來人吶!上刑!”

六名劊子手一齊應諾,搶身來到堂下,將段一刀的雙手用繩索套住,拴在左面的大柱下,雙腳也套上了絞繩,繞上右面大柱下的絞樁上,兩人同時用絞棍絞動,把他的身軀逐分逐寸拉長。

一名劊子手提了一竹筒辣椒水兒,另一名握住一根插口的:ap;“你與雲家有什麼關係?快招”蒙面人厲聲喝問道。

“沒有關係,我只是和冷謙略有交情。”段一刀眼珠子血紅的慘叫道。

“絞!”

伴隨著嘎吱吱,木盤絞樁絞動的聲音,段一刀渾身的骨骼咔咔……出可怕的響聲,痛得他神魂離體,痛得他出可怕的厲號。

“灌!”

竹筒插入他張大的口中,直抵咽喉。想咬裂竹筒,但已沒有絲毫牙勁。

辣椒水兒從竹筒流入咽喉。兩個人緊扭住他的頸部,絲毫不能掙扎轉動,辛辣的辣椒水嗆得他五內如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