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淡淡說道:“只不過,要設定這道限制陣法,需要點苛刻的條件。”

李昊問道:“什麼條件?”

徐清風道:“一道魂魄。”

“啊?”李昊和張鳴皆驚撥出來。

張鳴立刻意識到問題,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徐清風道:“此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謀和底細,為免洩密,只好委屈他了。”

張鳴磕頭哭求道:“大人,徐先生,求求你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只要你們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徐清風沒有說話,抬手一揚,便見一道巴掌大的臘黃色布條飛出,像是一道符籙,但是上面卻沒有符文。

張鳴大驚失色,連滾帶爬想往外跑,卻似乎被那布條上的什麼強大引力吸住,頓時仰翻在地。

他面容扭曲,顯得極為痛苦,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霎時間,他的身上升騰起星星點點的塵埃狀物質,飄到那張布條上。那應該就是被吸走的魂魄。

張鳴漸漸停止掙扎,慢慢閉上眼睛,如同一攤爛泥歪在地上。

那些星星點點的物質在布條上積聚,不一會兒便顯現出極為複雜的金色符文。

李昊看得呆了,心裡狂跳不停。他知道,若是徐清風現在想要他的命,他也毫無反抗之力。

他也知道,徐清風祭出的那片布條,其實並不叫法器,而是叫符寶。符籙是把符文書寫在符紙上,一次使用的消耗品。而符寶是把符文祭煉在特殊的材料上,每次只要用特定的條件啟動,就能重複發揮作用,相當於是可以多次使用的符籙。

啟用此符寶需要人魂祭煉,這何嘗不是邪修行徑?

張鳴身上升騰的星星塵埃越來越稀少,最後幾近於無。徐清風將手一抬,符寶飛到他的手中。

“此乃靜玄符寶,被魂魄祭過之後,三天之內都會有效。只要將它帶在身上,方圓十丈之內的人都無法使用玄術,法器和符籙。”徐清風面色平靜地解釋道。

說罷,他又拿出一沓大概十張左右符籙,遞給李昊道:“這是避陣符,挑選幾個你信得過的人,給他們用上。這個張鳴嘛,就說是中了李臨風的邪術而死,給他厚葬,家裡發殉職撫卹金。”

“是!”李昊答應的時候,禁不住渾身顫抖。

另一邊,一間值房裡,邢深和朱顏透過微開了一條縫的窗戶,緊盯著縣令的值房。

很久之後,縣令李昊和那名山羊鬍子中年人從裡面走出來,卻不見張鳴跟出來。

邢深和朱顏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不安的神色。

“張鳴為何沒出來?”朱顏擔憂地問道。

邢深皺著眉頭道:“雖然我們知道他沒出來,現在卻不能直接去問,否則不是明擺著我們在監視著嗎?或許是被安排在李大人的值房裡做什麼隱密的工作吧。這個山羊鬍子,連李大人都對他前踞後恭,可見此人來頭不小啊。”

思索了一下道:“遭了,此人到來,或許對李公子不利。你趕緊去一趟客棧,無論如何要勸他離開,千萬不能到公堂來。”

“是!”朱顏毫不遲疑,當即離開,出了衙門。

邢深搖著頭,嘆了口氣道:“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有時真的身不由己啊!”

接著走出值房,在衙門後院一間茶室中,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李昊和山羊鬍子。

“啟稟大人,屬下有事要稟告!”

李昊冷冷一笑:“看來你還算識時務,總算是想通了!”

……

芒山客棧。

李臨風坐在床上,吃了一枚破境丹,開始晉升十五境。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個縣上實力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