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再想打造耕石車,必定不會順利。

而且治下百姓全都成了那救世道的徒眾,總不能全部丟進監獄吧?

“司氏因何放任救世道?可救世道又不在河內郡大肆發展,與司氏有默契?此外,彼輩阻撓於我,到底是何目的?”

毛綻只覺得眼前迷霧越來越多,越來越厚,說不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司氏卻也滑頭,說什麼司緒今早被召回郡城,只怕是得了訊息急忙避走。”

司緒正是焦縣司氏的主事之人,其父司通,字雅達,乃是司仲達之弟,司緒與司帥、司旦算是同輩。

司氏於後漢崩亡之際,可以稱得上十分幸運,也十分善於隨形就勢,故而家族不但沒有遭受什麼損失,而且到了司仲達這一輩堪稱人丁極旺。

除去世人矚目的司仲達父子三人號稱“三雄”,司仲達同輩兄弟八人也有“八達”之稱。

司氏能夠將河內郡控制得鐵桶一般,也離不開數量眾多的優秀族人。

就在毛綻思索司氏、救世道等諸多事情的內情之際。

河內郡,司氏府邸之中,司氏諸多族人,兩代多達二十餘人,盡皆恭謹地立在門廊之下。

而大堂當中。

司進、司通、司敏,三人陪坐,不敢有一絲怠慢。

只因,在他們對面之人,是陳仲。

“司氏宗祠所祭何人,三位當真不知?”

陳仲雖然不曾顯露什麼威勢,卻依舊令對面三人感到心中一沉。

司進苦笑搖頭:“陳公所言神道祭祀法門,我等聞所未聞,更遑論知道宗祠之中所祭何人?然而陳公既已認出那法門根腳,我等必定不敢隱瞞,稍後焦縣那邊主事子弟便至。”

陳仲先前駕劍光直落司氏府宅,將留守族中的司進、司通、司敏驚得一齊出迎,唯恐陳仲是為最近鬧得紛紛揚揚的,嵇慷被殺之事前來。

然而陳仲問清了司帥、司旦都不在司氏族中,便沒有就先前那些事情多說什麼。

世族的事情,很難憑藉其中幾個人的所作所為,就將其所有族人論斷。

司帥、司旦以及那司茂所作之事,司氏族中必定還有與他們同謀配合的,但這並非陳仲當下最緊要的事情,不能為這事太過於浪費時間。

既然沒有人主動跳出來認領責任,陳仲便也只強迫司進等人隨他前去司氏宗祠。

在宗祠中,陳仲果然察覺了神道祭祀儀軌痕跡。

只不過司進等人對此毫不知情。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