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那東西時,他的瞳孔卻是一陣劇烈收縮,竟一下子呆住了!

“你個王八蛋,看著老子拉屎幹甚!還不快給我滾出去!”張大炮罵罵喋喋地說道。

誰知馬漢三就跟沒聽到似的,仍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你耳朵聾啦!別看著老子!小心老子用屎砸你!”

張大炮心中火氣一起地正欲發作,這時,他忽地發現馬漢三竟又突兀地長大了嘴巴,並伸出一隻手,木然地指了指自己的後方,臉色看起來很大不大對勁兒。

張大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渾身一個激靈,而後慌不迭朝著身後扭頭看去!

不曾想,這一回轉過去,卻正好碰見了一顆圓滾滾的人頭!這顆人頭與自己貼得極近,幾乎可以說是臉貼臉,面碰面了。

見他瞧看過來,那顆人頭竟還特意衝其咧嘴一笑,直露出了一口陰森森的白牙來!

張大炮嚇得是亡魂皆冒,腦袋“嗡”的一聲,一時之間竟是愣在了當場!

而這時,那馬漢三總算是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並駭叫一聲地連忙轉過了身去,丟下張大炮只管自個兒逃命去了。

人頭嘎嘎陰笑了一聲,忽地伸出了一根猩紅色的長舌,朝著失了神的張大炮舔了過去!

,!

一陣劇烈的刺痛使得張大炮清醒了過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臉上都是涼颼颼的,滑溜溜的,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放到眼前一看!

“這是……血……?”

感受到手心的血腥之氣,張大炮的雙腿便再也控制不住地癱軟了下去,竟是一股坐在了自己的方才拉出的那泡臭屎上。

而此時此刻,顯然不是考慮衛不衛生的時候,因為下一刻,張大炮的瞳孔裡便倒映出現了一條扭曲的紅影,這是一條長舌,上面分明還生著如鉤般的倒刺……

馬漢三七慌八亂地從漆黑的衚衕裡頭躥了出來,還沒等他跑出多遠,便聽得那衚衕裡頭傳出了張大炮歇斯底里的慘嚎,但那聲音還沒叫老,便如同被砍掉了脖子一般,瞬間沒了聲息。

這下子,可沒把馬漢三嚇個半死,所幸方才他已經疏透過管道,否則只怕這時早已被自己那酸黃的尿液給澆了褲襠。

魂不附體的馬漢三哪還敢在此地多待片刻,哇哇怪叫著,就如同那發了狂的沒頭蒼蠅一般,亡命飛竄起來!

……

河口路上的一處民宅中。

“這些個野貓野狗,咋就不能消停一些!”朱國福忍不住咒罵了兩聲道,這兩天因為心中擔憂的緣故,他的睡眠也是淺了不少,屋外黑暗中那些個噪耳的貓鳴狗吠之聲,根本無法讓其安然入睡。

另一頭的林成同樣未曾入眠,其實他心中的擔憂並不比朱國福來得少,這並不單單是因為那潛在的危險,而是因為,這兩天已是月底了,眼看著朔月(民國時候的人大多仍沿用農曆計時,上文中的月底,指代的就是農曆的月底,而所謂朔月,便是月末與月初交替的這一夜,這一晚,天上是看不見月亮的。)即將來臨,屆時自己屍化之體的弊端也會顯現,若是這個時候有危險接近,他還真不知如何應對的。

林成目光閃爍地忖了片刻後道:“福叔,今晚若還是沒用動靜的話,明後兩日你就先去瑾萱姑娘那裡避上一避。”

“怎麼了?這兒不是有你在嗎?”朱國福疑道。

“我怕到時候……很有可能無暇顧及到你的。”林成有些難言道。

“那我躲在鄭小姐家中,萬一有東西尋上門來,豈不是連累了她。”朱國福瞪了瞪眼道,因為鄭瑾萱鮮少出手,再者林成也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故而朱國福至今認為鄭瑾萱僅是一個普通女子的。

倘若其要是知悉鄭瑾萱的道行比林成還高,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