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七寶琉璃車,掌門三人被你放到七寶琉璃車上,誰也追不到你。”

程妙音:“我們再找一個匯合地點?”

張玄真:“是的,逃脫路線,經過靜修宮上方,完全可以把五師姐一併救走,然後我們在玄妙洞上方匯合。”

程妙音:“我已經把玄妙洞搬空,不用擔心洞府裡有遺留之物。”

張玄真:“然後我們一路向北,一日便可到達遼國之北還更遠的地方。褚隆孝和陶安正必然追不上我們。百修院的弟子們不難對付,最重要的是躲開褚、陶兩個人。”

程妙音聽後,先是默默思考片刻,覺得沒有什麼漏洞,才算解開心中憂慮,向張玄真道:“夫君,這主意真好,真好……真……”說著,竟又流出眼淚來,千嬌百媚身緊貼著張玄真,羞花閉月顏仰頭崇拜地看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汪柔情。

張玄真摸一摸程妙音的臉龐,柔聲問:“怎麼又哭了……?”張玄真話還未說完,程妙音硃紅嘴唇便壓在了張玄真的唇上,豔如胭脂。

接下來兩天,便是要在這綠竹林裡守候,看褚隆孝何時離開其本堂,何時就是動手救人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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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僅僅過去半日,過了晌午,靜修宮廢墟附近,開始有人聚集,越來越多,最後百修院弟子幾乎全數到場。北山堂跑來一個執事大弟子,看上去三十來歲模樣,尖嘴猴腮,八字眉,鷹鉤鼻,一臉麻子,站在廢墟最高處。張玄真並不認識此人,問程妙音,她也搖搖頭,遠觀此人行事,地位似乎比其他人都高一些,高聲道:“諸位同門,往我這邊看看——”

然後用手一指一男一女兩名弟子:“你二人,去把那賊女拖拽過來!”

眾弟子往兩邊一退,讓出一條通道,那一男一女兩弟子受命,由那女弟子拉扯著頭髮,把楊清璇從囚籠裡拖拽過來,男弟子持劍,在一旁跟隨。楊清璇頭髮被扯,自己因為疼痛也伸出雙手握著被扯拽的一大把頭髮,死死不放手,雙腿在地上拖出長長的一道血跡。

至場地中央。很多圍觀的同門不忍直視,轉過臉去。

楊清璇雙腿已廢,法力被封,毫無招架之力,只是任人擺佈。

那執事大弟子高聲道:“三堂都清點人數,看看該來的都來了沒有?”

一盞茶功夫之後:“現在就從咱北山堂開始,做個示範樣子,每個弟子都排好隊,鞭子在這裡,一人一鞭子,不累人,給我使足了勁,用力抽—— 聽懂沒有?!”

執事大弟子繼續高聲呵斥:“這個賊女,骨頭又臭又硬。眾弟子聽好了,每人每日必須抽她一鞭,以示懲戒,誰敢違抗新任掌門,誰敢不好好煉製血煞丹,下場就是這般。只要這個賊女人不死,就日日如此,以其性命,警示宗門上下……你們這邊,給清竹院幹過活的,抽過鞭子沒有?快快……別耽誤工夫。”

上百弟子,每日就是上百次鞭撻,未等前傷血凝,就添新打的血口,縱然是鐵打的漢子,也難以承受。頭十幾鞭子,楊清璇還能忍耐,但是越往後,楊清璇越承受不了開始疼痛嘶吼,聲音由低到高,那種痛苦嘶吼,既因為全身痛楚,也有滿心羞辱,更是泣血恨意,都是同門,何必如此相互折磨,如此苦苦相逼。

每抽一鞭,遠遠竹林裡躲著的程妙音全身便跟著顫抖一下,那個帶她二人入玄門,親身教他們功課的十六歲摸樣的飄飄仙子,舉手投足若空谷幽蘭的五師姐,如今成了被同門百般折辱的楊清璇,三分不像人七分好似鬼。這好端端的一個閉月羞花,如何顛沛流離到這步田地?難道就是因為她不肯折腰於奸佞小人?!難道就是因為她一身鐵打傲骨?就要遭受如此大難?這眾生平等呢?哦對了,忘記了,天道無情,萬物芻狗!即便你纖塵不染出凡間,即便你桀驁不馴鐵傲骨,若沒有實力,這滔滔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