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為妻”,

“起初,對織夢術他只是淺嘗輒止,但夢之一物,於夢中越是快樂,醒來後就越是肝腸寸斷,反差之大,縱然是少君也無法承受,所以他越來越沉溺於夢中,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現在,他中毒已深,已經沒有人能叫醒他了”,

“你看,這座城的主人瘋瘋癲癲,分不清真與幻,而這座城的人卻樂的逢場作戲,哄他開心,戲城這個名字是不是相得益彰”,

不用他說,陸鴻只一進入外城就感受到了那種虛實難分的感覺,整座城都好像籠罩著一層迷霧,現在他終於知道這種感覺的根源在哪裡。

但多了這些瞭解並沒有讓他心安,相反,現在的他比剛才還要坐立難安。

“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陸鴻道。

雖然心中忐忑,但他卻不能立刻離開。

而且關於這座城和少正冶身上的種種謎題也吸引著他,讓他不願就走。

莊姜笑道:“少君是我的朋友,我對他的瞭解當然要多一些”,

“朋友?”,

陸鴻目中一動,手指也顫了一顫。

“當然是朋友”,莊姜道:“少君文治赫赫,武功蓋世,是我生平僅見的大才,與我又同屬財神閣,我們不是朋友難道還會是敵人嗎?”,

陸鴻久久無語,一時間竟怔然無言。

面對馮妖妖時,但有難題,他總是心思百轉,但面對莊姜時他卻覺得腦中空白一片,實在想不出她這玩的是哪一齣。

“前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良久,他才訥訥地問道。

莊姜淡淡一笑,道:“你初來乍到,什麼也不知道,萬一犯了少君的忌諱,你死了自是沒什麼可惜,但打攪了少君的興致要流的可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血了,所以,作為朋友,我不想你讓他在大喜的日子裡給他添亂”,

她這麼說陸鴻只覺得更加心亂如麻,只能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此,有勞莊先生費心了,在下還有些事,不能陪莊先生久坐,這就告辭了”,

“何必這麼著急?”,

莊姜道:“我告訴了這麼多,你總也該告訴我一些訊息,不是嗎?”,

“莊先生想知道什麼?”,

陸鴻的心本就一直懸著,這時見她言行舉止越發高深莫測,心中自是更加警惕。

莊姜卻絲毫也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緩緩地道:“大勝關,魔師的行動還順利麼?”,

“魔師。。。。。。”,

陸鴻更覺吊軌。

莊姜與魔師同屬財神閣,此次行動彼此間自然有所往來,怎麼她竟會向自己詢問魔師的事?

心中雖然滿是疑惑,口中卻仍是答道:“順利,魔師的行動。。。很順利”,

大概回答的太過敷衍,不僅莊姜揶揄一笑,連裡間的玉嬌奴也禁不住吃吃一笑,道:“陸公子現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麼在莊先生面前就像是綿羊一般?連話也說不清楚了呢”,

陸鴻不禁老臉一紅。

只是這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把陸鴻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個地方是荒丘戲城,少正冶的地方,不是中州,縱然是財神閣在與少正冶撕破臉皮之前也絕不敢在這裡胡亂殺人。

剛才乍一見到莊姜和三使,他的壓力空前巨大,兼之莊姜種種反常的舉動,竟讓他方寸大亂,這時想清了其中的一切關竅許多細節也漸漸明朗起來,再看莊姜時壓力已不像先前那般巨大。

只是對於她們訊息之靈通仍是十分忌憚。

他笑道:“我出道才不過寥寥幾年,所謂一宗之主不過是徒有其名而已,莊先生卻是盛名在外近二十年,陸鴻自當執晚輩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