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是不行了。”

說完,一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這耳光是用足了他半成力氣,啪的一聲,震地整個院子的人,連呼吸都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自然是包括了老侯爺和秦家其他三位公子。

秦珠玉歪倒在地上,一下子有些懵了,也不知道疼,這覺得半邊臉好似麻木了一般。

秦伯松還未解氣,氣哼哼指著她鼻子道:“看樣子,這一年你在外面跟了這個野男人,真的是被教壞了。我今天就打死他。”

邊說著,那帶血的鞭子,又抽向了冬生。

那一耳光,讓秦珠玉沒了之前的氣勢,只是爬在冬生旁邊,跪在地上哭著哀求:“大哥,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不該頂撞你,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求你別打了。”

秦伯松正在氣頭上,完全不為所動。

秦珠玉只得趴在冬生身上為他擋著。可這樣秦伯松更加生氣,一鞭子差點落在她身上,幸好他眼明手快,堪堪停住。

而後他直接一把抓起她,將她丟了出去。

冬生聽見她哭得歇斯底里,心裡難受得緊,卻又沒有力氣安慰他,連叫出她的名字都氣若游絲。

秦珠玉聽了他這微弱的聲音,哭得更厲害,很快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到了這時,秦珠玉才想起還有爹爹和其他三個哥哥,趕緊跪著爬過去,挨個拉著侯爺和秦家三位公子的衣襟:“爹爹,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勸勸大哥,書呆會被他打死的。”

其實,侯爺和秦家三位公子,也早有些看不下去,尤其是秦季桓,不能說冬生沒錯,但總該罪不至此。只是,秦伯松脾氣向來固執暴躁,一旦發作,幾匹驢子都拉不回來。若是在氣頭上,他這個弟弟勸阻,也只是火上澆油。

他看著秦珠玉哭花的臉,又聽見那邊越來越微弱的悶哼。暗暗搖了搖侯爺的手臂,低聲喚了聲:“爹,您看……”

侯爺眉頭微蹙,嘆了口氣,又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伯松,住手!”

父親發令,秦伯松自然是立刻停手,只是轉頭略微不解:“爹?”

侯爺看了眼地上的秦珠玉,又瞥了眼不遠處奄奄一息的冬生:“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到底是當今探花,若傳出去我們秦家對他用私刑,到時不好交差。”頓了頓,又道,“況且……他到底是小玉的相公。”

說完,起身一甩衣袖,讓人扶著離開了。

秦季桓聽了這話,心知父親算是接納了冬生,不免鬆了口氣。

而秦伯松,對冬生的氣,經過這一頓毒打,也算是撒去了一半,恨恨地丟了手中鞭子,對旁邊的下人道:“將宋先生送去濟世堂。”

秦珠玉看著冬生被人扶起來,也趕緊起身跟上,道:“我也去!”

說完,又期期艾艾心虛地瞅著秦伯松,似是等著他發話。

秦伯松見她委屈的模樣,心中有氣,虛指著她片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最後只道:“你真是鬼迷心竅了,隨你。”

說完,拂袖而去。

秦珠玉舒了口氣,指揮下人趕緊將昏過去的冬生抬起:“快點快點。”

濟世堂是京城名醫館,裡面的李大夫全城有名,太半權貴看病就醫都會來這裡。秦珠玉和那李大夫也有過幾面之緣,最近一次,還是失憶時同冬生一起來的,不過秦家父子與這大夫甚為熟悉便是。

到了濟世堂,醫館的小廝,一見是侯府的人,自然是殷勤萬分,只是見著還頗有些印象的冬生和秦珠玉,又有些找不著北了。

好在李大夫還算淡定,見著兩人狼狽模樣,笑了笑:“之前見姑娘就覺著面熟,原來真是秦家小姐。只是,怎麼兩次來鄙人這裡,都是這模樣。”

秦珠玉狼狽成這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