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那個明亮的圓洞剛剛消失,對面的話癆就開始嘮叨了,雖然帶著調侃的味道,卻也隱隱透著擔心。

“我說前輩,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這便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絕技之一,裝死啊,裝到讓他們忘了你的存在就好。”

“可是你吃什麼?”鄭九奇怪,這個洞窟每兩日就有人下來扔些食物,雖然是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青稞饃饃,好歹不至於餓死人。

關鍵這話癆在吹牛,扔食物的傢伙好像並沒有忘記他。

“巖鼠,這個地方只有這種小東西,一次不能吃光,慢慢養一窩,餓極了也只能吃一隻。”

“用青稞饃饃養?”

“那當然,否則給它們喂土麼?”

鄭九無語,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正題,“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明日會死?”

“明擺著嘛,煌被弄出去了,要調理丹爐了,丹爐要吃人,你想想,吃誰?”

“吃我?”鄭九其實早有預感,親耳聽對面如是說,心裡還是有些惶然,可隨即又奇怪,“真要吃我,為什麼不現在吃?”

“沒跟你說要調理丹爐麼?魔修講究多,我也搞不懂,但人家怎麼吃,還需要跟你商量?”

鄭九沉默了,從小到大經歷的生死危局很多,絕大多數都是忽然而至,又忽然而去,根本沒時間想那麼多,這次就擺在眼前,而且有足夠時間給他想,這就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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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你不怕死?”

對面那位被這句反問給噎住了,半天才道,“我自然也怕。”

“可老子就:()列國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