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啞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冷笑,他瞥了我一眼接著說: &ldo;難道音樂只是年輕人的專利嗎?日本男人真沒出息,高中時為了一張昂貴的唱片能勒緊褲腰帶一分一分地存零花錢,現在那些人跑哪裡去了?音樂在他們記憶裡蕩然無存了嗎?時間和金錢全被生活和工作奪走了嗎?小說、電影、音樂都成了奢侈品了嗎?再這麼下去,不出幾年,人們都會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雖然幫著地面師做這種騙人的勾當不對,但是這樣發展下去,這個國家的文化將會停滯不前。&rdo;

神宮寺所說的,絕大部分我都贊成,但是這和房地產詐騙完全是兩碼事。

&ldo;昨天你按著腹部很痛苦的樣子,是怎麼回事?&rdo;

&ldo;是重田興業手下那幫人於的,在演出前,我說我不想再於丁,他們就把我拖到沒人看見的地方痛打了一頓。&rdo;

原來是這樣,接著我們倆都陷入了沉默,嚴冬短暫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心底裡湧出。

&ldo;我看神宮寺大哥最好的選擇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rdo;

他左右搖晃脖子,臉上堆滿痛苦的表隋。

&ldo;這樣不行,我一個人逃走,米雷就會成為他們的攻擊目標,昨天我就被他們監視起來了,整整一個星期我都和重田興業的一群小流氓住在一起。你可能沒留意到,第一次我到店裡找你的時候,後面還跟著兩輛車,重田興業他們把我盯得很緊,根本就沒有脫身的機會。&rdo;

這時在我腦海中浮現出重田興業那幫流氓賊眉鼠眼的臉。

&ldo;你們住在哪?&rdo;

&ldo;要町的出租公寓。&rdo;

&ldo;給我講一講裡面的詳細情況跟佈局。&rdo;

我從口袋裡拿出隨身帶著的採訪用的筆記本,光確認細節就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最後神宮寺說:&ldo;會這麼容易嗎?&rdo;

我站起來對他說:

&ldo;等著看吧,怎麼說我也是本地人,在這個地面上自然會有人肯幫忙的,發生在這個地盤上的事很少有擺不平的。&rdo;

對於那些擺不平的事,我閉口不提。神宮寺說要去米雷那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拿出手機給猴子打電話。

&ldo;今年可是你的本命年呀廠

&ldo;雖然所有的人都這麼說,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找我又有什麼事?&rdo;

&ldo;聽說過東口的重田興業嗎?&rdo;

別看猴子年紀輕輕,但已經是池袋數一數二的人物了,他是羽澤組冰高組的代理會長。對黑社會各勢力的分辨能力比我用眼睛分辨橘子好不好吃的能力還強上幾倍。

&ldo;頂多就是一個由七八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名義上是京極會的支系,本質上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用錢來維繫的,沒有什麼太深的淵源。&rdo;

這麼說來,只要牽制住監視神宮寺的那三個人,重田興業的力量就等於被削減了一半。猴子笑著說:&ldo;這次又遇上什麼麻煩了?是和重田興業的人嗎?&rdo;

&ldo;今天沒有時間向你好好解釋清楚,明天你就會知道的,你等著看好了。&rdo;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我想星期六晚上瘋狂玩鬧了一夜的池袋國王現在應該還醒著吧。

崇仔就是崇仔,聲音冰冷得就像是剛從製冰機裡取出的冰塊。我一邊在西口公園的圓形廣場上繞圈,一邊向崇仔講神宮寺和重田興業之間發生的事情。

我發現一件事情的本質會在對別人一遍遍解釋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