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黃皮住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找人。”

“沒用的,黃皮看到我出面了,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一定已經讓向志偉他們出去躲災了。報仇不用急著一天兩天,我看著你們長大的,你們相信我,就聽我的。但是你們幾個想好,這不比在學校打架,考慮清楚了再說。”

“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三哥,你看怎麼辦吧?”

“那好。首先,這件事不能告訴險兒家裡,家裡知道了一定會報警,到時向志偉他們短時間不會回來不說,很多事情我們也就不好插手了。我已經給紅軍說好了,是你們自己給爐子加燃料的時候,燃料壺炸開了燒的。八千塊錢就算他出的,我等下也會和險兒說一聲。”

“接著,你們幾個這幾天也要低調一點,絕對不要到處找人,更不要讓人知道你們要報仇。你們不是要上課了嗎?天天給我去上課。最好讓人感覺你們現在被搞怕了。你們放心,黃皮只要一天還在九鎮,向志偉他們就不會出去太久,你們有機會的。其他事你們都不要管,我來辦,辦好了我叫你們可以動再動。”

“等下,你們去個人到險兒的姐姐家通知一聲,今天晚上就要她姐姐過來,先不要叫他爸媽。這麼晚了,不要嚇到他們。”

“我進去看下險兒就先走,你們幾個就在這裡陪陪她,等他姐姐來。”

誰也沒有想到,當時這樣的三兩句話,三哥就和我們一起做出了一個引起日後連綿不斷鬥毆事件的決定。

十一

三哥在病房和險兒說了幾句什麼。山路文學說完後,就先走了。我們安排了地兒去叫他姐姐,然後剩下的人進到了病房裡面。

險兒一絲不掛的躺在病床上,臉上白白的一層不知道塗的什麼藥粉,藥粉稀薄的地方還隱隱滲出了一些淡黃色,十分濃稠的不知名液體。

一個巨大的木質架子支在腦袋上面,防止面部擦到被子之類的東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兩眼木木的望著天花板,就連我們站到他的床前,都沒有瞟向我們一眼。

當時他的樣子非常悽慘,小二爺忍不住哭了出來。我猛地推了小二爺一把,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了他的哭泣。然後趴在險兒的床邊,看著他說到:“險兒,沒有關係的,輕二度,醫生說恢復的好就沒有關係。”

一個長的很帥的(險兒確實長的不錯,現在發胖了,不像以前好看,但是以前長的有點像周星馳和古天樂的綜合體)還有大把美好時光沒有過的年輕人,突然一下有可能毀容了。

內心的痛苦,大家可以設身處地試想一下,是何等的難以忍受。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想開解一下他的痛苦。

只是這個世界有些人的想法就是和世人不相同的,世人眼中珍惜無比的東西,在他眼中也許只是一堆狗屎。

他們這樣的人注意的往往是世人眼光不曾關注的角落。

不想評論這種人心態與人生觀的正確與否。我只知道,這樣的人活著一定要比常人累上百倍,但也執著百倍。

普通人是逐花的蝴蝶的話,那麼這種人就是撲火的飛蛾。

險兒就是這樣的一隻飛蛾。所以他說了一句我實在沒有想到的話:

“老子絕對要弄死他!!!!我管他**輕二度,還是輕幾度!!我一定要殺了他!你們誰都不要動手,一定要等我!!”

在場眾人,全都徹底無語,一下蒙在那裡。半響之後,袁偉說了句到今天為止都被我們所有笑話不以的經典語句。

“我幫你按腿!!!”

天啦,他幫他按腿!!

一個躺在床上;兩小時前才剛被燒傷面部的人和三十分鐘前才去幫他交醫藥費的人居然在談論著日後殺人的具體步驟。

不知是誰;率先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