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子安剛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緊繃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他就看到路邊一大灘的鮮血,惹得他又是臉色緊張,心中無奈輕嘆一聲道:“看來,這冥東大陸也不太平啊!”

他順著血跡往前尋,不遠處樹底下趴著一個匍匐的身影,其一動不動,已然陷入昏迷,身上的血跡層層遍染,好似重傷之人。

林子安也不是那剛出江湖的小學徒了,他並未第一時間靠近,畢竟不知那身影到底是真還是有詐,他在旁瞧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任何動靜。

這才手持長劍,小心撥弄拍打那一動不動的身影,確定對方確實有傷昏死過去後,這才小心來到對方身旁。

他將此人翻過身扶起,竟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其面容白晳,模樣青稚,有些書生氣在身。

他將手觸到那青年的鼻息處,還好,鼻口有些溼潤,人還活著,還有幾絲遊離之氣進出,只是這氣息斷斷續續,十分虛弱,看來此人傷得極重。

林子安再一細察,這才發現那人臉色發青,胸前也是一片血色,他自然不敢怠慢,手中回春丹拿出一顆,塞入那書生氣青年嘴裡,再將手搭在其脈上,幫其運氣緩解傷勢。

過了半晌,那書生氣青年才緩緩甦醒,他估摸著被人追殺得緊,睜開第一眼時,看到有人在其身旁,第一反應竟是神色大亂,不顧自身傷勢,本能的強撐著身子連連往後縮,待看清是林子安後,腳下的動作這才緩了下來,只是這一後縮,身上的傷口估計又崩開了,因為他身上的紅色又豔了一分。

林子安搭在其脈上輸送靈力的手,又多了幾分力道,他好言相告道:“這位道友,莫要驚慌,我並無惡意,只是恰好路過此地,見到你昏倒在路邊,這才上前搭救一二。”

那書生氣青年並未第一時間回覆林子安的話,而是緊張的左右環顧四周,見周圍並無他人,也並無人追來,臉上驚駭的表情這才緩和起來,他囁著嘴虛弱的開口謝道:“多謝道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話還沒說兩句,他胸前猛的一震,一時腹中氣血翻湧,臉上現出了痛苦之色,口中也劇烈咳嗽起來,最後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林子安好心安慰道:“道友,你身上有傷,還是少說兩句,讓我先行為你療傷,待傷勢穩定後,再作詳談。”

“不了!”

那書生氣青年緊抓住林子安的手,固執的搖了搖頭,拒絕了林子安的好意。他轉而焦急地將一臉懇求的目光看向林子安,帶著哭腔道:“道友,我已經傷到了心脈,時日已經不多,救不活了。”

書生氣青年剛才這一劇烈的動作和情緒失控,好像又扯到了傷口,他緩了緩,忍著痛繼續說道:“道友搭救之情,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在下不才,斗膽向道友請求,望道友務必再答應在下一件事。”

本著初入此地,舉目無親,自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初心,林子安和善的點點頭:“道友但說無妨。如若在下幫得上忙的,自當盡力而為,也不枉道友一番相托之請。”

那書生氣青年受了傷,說不了太多話,他長話短說,只挑緊要之話簡短闡述開來:“道友,我叫時宏,風隱宗凌長老乃是我舅老祖。我這一身重傷乃是那長孫闢所賜。”那時宏一提到長孫闢的名字,臉上就現出一股仇深似海的表情,看來他對此人的怨氣和仇恨頗深。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長孫闢見我懷有一枚風隱宗的尋仙令,心中起了念欲之心,這才暗下毒手,欲將我殺之奪寶。”

林子安一下傻了眼,這事竟然牽扯到了風隱宗長老的身上,那風隱宗,他聽老龜武老伯談起過,是個有名氣的大宗門。

但是那長孫闢又是誰?

他介入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剛入此地,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