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夜晚派對的主持人們並不是沒有絲毫的良心,他們和單純的賭客,毒販或者拉皮條的不同,從理論上來說,他們從不親手介入以上這些人的生意,他們是絕對的守法者——用更精確地話來說,他們很能摸清違法與守法的界限,並且在這條獨木橋上走得很優雅。

這群人有著自己的道德底線,所以他們當然也不會願意自己的顧客一個一個變成一堆衣服,所以他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之前所說的這家酒吧的老闆娘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名為“夜晚的陽光”的酒吧的老闆娘,認識一個很不得了的角色,一個警察都無法望其項背的怪物。

雖然他們對於這個傢伙並不瞭解,可他們卻很瞭解這個老闆娘,她是一個只要收到了錢,就會完全滿足客戶所有要求的優秀商人。而酒吧業主們,已經為她提供了一個很難拒絕的數字。

現在,已經是白天。白天的酒吧大門上,總是掛著沉重的鐵鎖。

當然了,除了“夜晚的陽光”之外。

現在,一個特殊的“白班”酒保,正在酒吧裡招呼著特殊的客人。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正蹲在巷口,看著那原本堆著“殘骸”的地方,沉默地思考著些什麼。

正當那人陷入自己的思考漩渦中時,另一個人已經一手端著一個長腳杯,笑眯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怎麼了?為什麼我們那位極度喜歡在休息日的白天泡在酒吧裡喝可樂的言先生,為什麼會讓他那不是朋友的朋友去替他端可樂,而自己卻蹲在太陽底下發呆?”男人笑著遞過了左手裡的酒杯:“不是有種說法,說惡魔在太陽底下呆得太久了,是會被曬成灰的麼?”“首先,你說的那個事吸血鬼,其次,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男人站起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道:“別再玩弄你的幽默了,你應該很清楚,那裡有我不太喜歡的‘東西’。”在那裡查探情況的,自然就是我們那人見人厭,花見花萎,卻依然活得自得其樂的言先生。而給他送可樂來的這位,就是每次在需要付賬的是很言先生從會叫上的李醫生——言先生自己的錢要麼是花在了陽壽的交易上,要麼就是花在了各式的女人身上,對於一個沒有賭、毒和豪奢生活方式的人來說,確實很難理解言先生的錢為什麼會來去得如此之快。總之每次正經道酒吧點東西喝的是很,言先生全都“湊巧”處於沒錢的狀態,所以我們可憐的夜班醫生李靖穆就會以各種理由被叫出來,替他付賬,然後拿到一顆水果糖或是一個牛肉粒作為“獎勵”李靖穆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所謂,在經歷了一些事之後,他已經學會了享受生命中的一切,包括言先生各式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事實上,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從中獲得一些樂趣。

而今天,這份樂趣大得讓李醫生都覺得驚訝。

“你還都沒和我引薦過呢,那位跟著你一起來的漂亮長髮姑娘是誰?”李醫生一臉的幸災樂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杜那破爛的請酒搭訕方式成功的!你的女人不但可以把你搞得滿頭包,還可以把那孩子唬得一愣一愣呢!”“誰被她搞了滿頭包?注意你的措辭啊,穿白大褂的傢伙!”本該用那尖酸的語氣譏諷回來的言先生,居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加怒火中燒:“她只是一隻惱人的跟屁蟲罷了。而且我也不是因為她才出來的。”“哦?是麼?看上去可不是這樣啊……”李醫生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好奇地看著言先生剛才凝視著的地面:“所以,你是為了觀察這塊漂亮的水泥地面,才將漂亮的跟屁蟲扔給那個小杜,來這裡享受清晨的陽光的?”“呵呵,很好笑。”言先生意思意思揚了揚嘴角,然後朝著李醫生攤開了手掌:“我是為了找這個。”李靖穆眯起眼睛一看,嘆了口氣道:“嗯,原來是根毛啊,這比起光看地板合理多了。”“這不是普通的毛,這是狐毛。”言先生說著將金毛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