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面板,而是根根龜裂的白色胸骨。

“你這個瘋子!”烏木罕吃力的說完,劇烈的疼痛讓他體力不支跪倒在地,在他身邊不遠處,是一隻斷臂。

“赴死之人,豈有不瘋。”公孫業半彎腰捂著自己的右臂,從一開始他就是衝著烏木罕的命去的,哪怕用自己的命也要換掉這位漠北大將,他彷彿看不見一般不顧砍來的大刀,一心一意的把他的刀揮向了他想揮去的地方,他成功了,但可惜好像並沒有直接殺了這個漠北將軍。他想補上一刀,但他發現自己揮刀的手已經沒了,刀也隨著那隻手掉在了不遠處,即使兩者相隔不過四五米,但他知道他已經沒機會了,烏木罕身後計程車兵已經湧來將烏木罕救了下去,而自己計程車兵也擠到自己的身前保護受傷的他。

如果兩將單挑算是前戲,那麼兩軍交鋒才是主演,讓人驚奇的是,此時的守軍一時之間竟處在上風,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這只是臨死一搏。戰爭如同絞肉機一般攪碎著士兵,無數的血和肢體散落的的到處都是,怒吼吶喊哭叫傳遍戰場,而站在最後面的穆勒沁就像是觀眾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

“你不上嗎?草原的天可汗。”而在不知不覺間一個男孩也出現在了這戰場之上。

“別用那種嘲諷的語氣和我說話特木爾。”穆勒沁轉頭斜視著身後的那個胤國男孩。“我不想動手,我答應過別人儘量少殺人。”

“少殺人?”特木爾冷笑,他想起了父親死的那晚,“你殺過多少人?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數不過來了,我當上可汗後一直在殺,殺的我都忘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好好看吧,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場現場教學。”穆勒沁感覺到了,才不到一個月,這個孩子好像成熟了許多,那眼睛裡沒了當初的稚嫩。

幾刻鐘後,內門爭奪戰已經開始落下帷幕,如所有人所想,守軍的殊死一搏並沒有撐太久,更沒有為他們贏到勝利,遍地屍體堆積而起,多的地方人堆疊到了兩三米之高,守軍已經退入城內,想必是還想與漠北軍打打游擊,奉獻出自己最後的一點力。

穆勒沁上馬跟隨著大軍入城,軍隊四散而開追捕殘餘守軍。北境城是以商業重鎮為目的建的,它的用處是好比南北之間的中轉站,城內道路交錯,兩邊是冷清的商鋪,昔日繁榮無比的大城現在就像一節枯木,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他帶著幾百親隨來到了城主府邸,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守軍會退守至此,一切掌握權利中心的地方,都像是胤人心中的榮耀所在,而現在他們會回來守護他們最後的榮耀。

他輕輕推開大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穆勒沁揉了揉鼻子緩步走進,抬頭向內院望去,內院盡頭房外放著兩把椅子,果不其然,其中一把上坐著的正是公孫業,而公孫業身邊只有兩個普通士兵。

“這把是西門將軍的,他也是北境守軍一員,我想讓他看看。只可惜共事這麼多年,到現在,我也與西門將軍關係不太好,真是遺憾啊。”公孫業慘笑著指著身旁的椅子說道。

“你和你的主子一樣,奇奇怪怪的。本來是一雙筷子卻非要折斷一根,還硬要用這一根去夾菜。”

“既然擇主而侍,就不管對錯,先帝也許有些事看不開,但也算福於大胤,甚至於你,也得到不少好處。行了,我也等你半天了,來殺我吧。”

“這麼說也是。”穆勒沁想抽出腰間的漠北彎刀,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手中的長槍,他單手提槍走到了公孫業身前,公孫業點了點頭,“再見了老朋友。”

“再見了老朋友。”穆勒沁給了公孫業作為將軍最體面的死法,一槍之後沒有半點痛楚,而公孫業身後計程車兵,也追隨他們的將軍揮刀自盡。“胤國右相之子北境城守將公孫業抵禦漠北入侵中以身殉國死於漠北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