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獅突圍了,對方並沒有嘗試攔截,蘇赫巴魯兵分兩路朝著大小兩條路撤退,可惜本來能一舉殲滅的。”王旻看著手中的戰報不解地看著一旁的余天正。

聯軍此時正重新開拔返回幽州北部的戰場上,聯軍將軍們並排行走不停商議著這支突然出現的大軍。

“他是想要迷惑我們分兵嗎?讓他更安全的撤回漠北?”王旻又問。

“不,蘇赫巴魯不會就這麼撤出去的。”說話聲來自魏國大將柯景鎮,這個卑鄙的硬漢此時只露出一隻眼睛,乍一看宛如銅鈴般。

“怎麼說?”王旻不可思議地收回余天正身上的目光投向另一道滿身橫肉的身軀。

“我個大老粗解釋起來太費勁了,我想餘將軍應該能解釋解釋。”柯景鎮笑嘻嘻地避開王旻的目光也不多做解釋。

“你這不是隨口一說嗎!”王旻撇了撇嘴也不敢表示不滿,對這個人他有些莫名的忌憚但也絕對說不上害怕。

“柯將軍粗中有細大為敬佩啊,既然柯將軍不願浪費口舌那就我來說吧。”余天正認同了柯景鎮的說法,這下讓王旻都瞪大了他的眼睛猶如銅鈴。

“讓你當初好好學好好聽老師講的課,你忘了老師說戰爭的意義是為了什麼?”

“還。。記得吧,大國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通俗來講為了透過戰爭來滿足政治需求?”

“那你說漠北這次發動有史以來最大的戰爭,他們大動干戈是為了什麼?”余天正笑問。

“為了土地食物?”

“那他們得到了嗎?或者說滿足他們的需求了嗎?”

王旻沉默了下來,他開始發現是自己思考的不多了。

“他們如此急切,急切到要在這樣的寒冬裡繼續發動戰爭而不是等到來年開春,那就說明他們熬不過這個冬天了,一旦撤退那便是功虧一簣,他們起碼五年內沒有能力在對胤國用兵。”

“我明白了,蘇赫巴魯一旦退出幽州,那西面的漠北主力就將遭到三面,不!四面攔截,我們直接跨過雁幽走廊直達他們後方!”

“是。”余天正看著這位剛剛醒悟的師弟也是滿意地點點頭。

“所以蘇赫巴魯分兵只是一個表面現象,他要做的就是讓我們兵力缺失,而他在一個地方等待著我們,縱然他現在是潰敗之師但也要和我們魚死網破。”

“漠北人真是。。倔犟。”王旻仍不住吐槽。

“那餘將軍既然都有了北面來的戰報,可已經知曉對方統帥是何人?”沉默了一會兒柯景鎮在余天正解釋完後問道。

“不知,但又知道,或許是一位我尊敬的老師。”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王旻脫口而出,但趕忙閉上了嘴,也不知道和誰學的現在說話變得有些不過腦,腦子也似乎遲鈍了不少。

“讓你之前少和那些將軍來往,本來就隨意現在都快不著調了。”余天正搖了搖頭,“不過我都說了別人不知道就算了,你還猜不出是誰嗎?”

“啊?”王旻愣神地看著余天正,他的頭髮隨著馬匹起起伏伏。

“不會。。難道是!”王旻的臉色變得緊張又震驚,他像是學生確定答案般望著老師一樣看著余天正。

“我們的老師尹先生,但現在他不應該再是我們教書的尹先生了,而是當年的驃騎將軍殷破。”

漠北極北,那群高聳入雲雪白的山脈旁,李謹御劍而來,身旁跟著南海的血族族長宗衍。

“龍脊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李謹看著眼前一片荒蕪的龍脊山脈整個人都震驚到愣在原地。

“去山的那邊看看吧,然後再做出你認為對的選擇。”

就在不久前他仍然身在南海,因為寂然的話趕到了北方想要一探究竟。寂然沒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