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卓戈的戰吼劃破天際,身上的大氅隨著飄起的飛雪舞動,手中的槍刃倒映出冬日的陽光格外刺眼。

胤軍開始衝鋒了,盾兵架著長矛如山洪海嘯般而來,無數的箭羽率先而到掩護著步兵的進攻。

漠北人像是瘋了一般完全放棄了防守如同狂奔在大雨之中徑直向前。

而卓戈也首當其衝,一支支箭矢沒入他的肩甲還有腹部,血液滲透而出隱入盔甲罩住的漆黑大氅中。

即使是特製的護甲也讓他感受到了劇烈的痛疼可他毫不在意。

眨眼間兩股軍隊融入了一起,漠北人善戰的本性瞬間顯現,即使沒有了心愛的駿馬他們也用行動證明著自己民族的力量。

卓戈的長槍帶著巨大的衝勁直接擊碎了一面金屬盾牌,連帶著盾牌身後計程車兵也被像是串糖葫蘆般貫穿。

一個缺口被開啟身旁的將士立馬朝裡猛攻,卓戈想要抽回長槍但發現長槍被盾牌和刺穿的骨骼牢牢卡住,於是他當機立斷鬆開了手拔出腰間的彎刀直接斬殺起身前的胤軍然後奪下胤軍手裡的長槍繼續作戰。

胤軍將士被漠北人照面間的勇猛恐嚇住了,但很快回過神後方計程車兵立馬朝缺口補上。

“盾陣!弓箭手放箭!”

胤軍指揮官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在聽到命令的瞬間士兵默契的將盾牌高舉在前方同伴的上方。

此時橋面的三分之二都被胤軍填滿,如果從高處往下看,會發現整座橋中間往前延伸處宛若一個鐵桶。

他們用盾牌形成了一個護身所,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箭雨再次到來,漠北人的哀嚎開始響起。

“一群莽夫!”指揮官不屑地看著暴露在箭雨下的漠北士兵,他都沒想到漠北人會完全放棄防守,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可以無差別的射擊。

“前方保持陣型!弓箭手保持射擊掩護!開始推進!”指揮官再次下令。

收到命令的盾兵開始移動,一根根長槍帶著鮮血將攻入的漠北士兵趕出了陣型。他們走的很慢一步一個腳印,但像是一座巨大的戰爭堡壘,突出的長矛是他們的武器,盾牌是他們的堅實的壁壘。

“來啊!南方的雜碎哈哈哈哈哈!”卓戈不怒反笑,他的笑聲像是嘲笑般響在每個胤國人耳中。

“那就讓我這個雜碎,來看看你們漠北人的本事吧。”指揮官平靜地看著像是癲狂的卓戈,一個身經百戰的漠北老將此時就像是一頭困獸。

“掩護後退!”

漠北的盾兵終於來到前方,但相比較胤軍整齊的陣型漠北顯得格外簡陋,無論是裝備還是戰術執行皆是如此,畢竟他們很少經歷這樣的攻防戰。

“漠北人後撤了。”指揮官身後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向指揮官說道。

“別急,保持陣型不能亂,就算他們都跑了也沒關係,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他們。”指揮官的思緒十分清晰,如果是經驗不足的人恐怕此時就會下令追擊好一網打盡從而忘了自己所需要達到的戰略任務,從而會陷入對方的計謀中。

“真是老練啊。”卓戈也瞪著仍舊緩慢推進著的步兵軍團,但嘴角卻已經露出笑意。

“父神,保佑那些英魂吧。”

瞬間一道火光閃過,整座橋上的人全都愣住了神,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之而來就是劇烈的爆炸,像是地震一般所有人都站不住腳步,那座移動堡壘一下子變得混亂,陣型也土崩瓦解。

大橋開始坍塌,無論胤國人還是漠北人全都驚恐的看著一條條裂縫出現在腳底。他們爭先恐後的往前亦是往後衝去想要逃離,可整座橋上都載滿了人。

“我賭的,就是你的老練。”大橋上嘶吼聲不斷,桌戈看著混亂後撤的大軍滿臉決絕,“輸了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