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從老馬辦公室出來後,我直奔黃河賓館。

和春草獨處的機會相當難得,我當然捨不得浪費。

春草身子特別柔軟,面板特別嬌嫩細膩,性格又特別柔順,帶給我的體驗和徐冰雅截然相反,我特別貪戀這種感覺。

手包中的bb機隔兩分鐘就響一次,沒完沒了的真掃興。

我艱難地把頭從兩團潔白柔軟之間抬起,一手緊摟著身下的酮體,另一隻手扯過床頭櫃上的手包,摳摳索索把傳呼機關掉。

肆意過後,春草發燙的臉頰貼在我胸口位置,纖細的手指在我身上划著圈圈,嬌聲問,有沒有想到不讓我弟去榆樹坪的法?

我把春草手指抓起來,放進嘴裡輕輕吮吸,含混不清地說,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你把弟弟送進考場後就回家,中午我去接他,然後安排在朋友的工廠參觀半天,後天一大早,我直接送他回大嶺村。

春草吐氣如蘭,在我耳邊輕輕嘆息道:就知道沒有事難住龍哥,在龍哥身邊,我心裡特別踏實,啥都不用想。

我放開春草的手,低下頭去,在她光潔的額頭吻了吻說,起來收拾收拾,我帶你去個地方。

春草俏臉通紅,慵懶地撒嬌:“離上午考試結束還早,讓我再賴會。”

捏著春草挺直的小鼻子,我說,一會在樓上另開間房,我今天晚上就住這兒,弟弟睡覺後,你到我房間來,我讓你賴一整晚。

稍事拾綴,我帶春草離開賓館,去了不遠處的新市場。

為了解決原農機廠職工的安置問題,半年多前,宋超聽從我的建議,把農機廠臨街的圍牆拆掉,建了一排一百多米長,上下兩層的商鋪,將二層和一層部分免費提供給下崗職工,或開店或用於出租,一層餘下的部分準備送人和自營。

作為主管縣領導,在農機廠產權轉讓和改制問題上,王俊臣出了大力。宋超讓我出面,送王縣長几間商鋪的使用權,我怕被王俊臣罵,沒有答應,讓宋超自己去觸那個黴頭。

王俊臣果然沒有接受宋超的饋贈,但並沒駁宋超的面子,給自己分管的煤炭局、工業局、手工業聯合社等部門的主要領導,每人從宋超手裡以對摺的優惠租金,要了一間底層鋪面。

桀驁不馴,書生氣十足的王俊臣,在基層官場圈子磨鍊了兩三年,已經適應了這個圈子的生態,並漸漸融入進去,運用權力的手段越來越圓滑,也知道籠絡手人心了,用這種方式,不顯山露水,不動聲色地為手下的心腹和干將謀福利。

因為和領導走的比較近,關係密切,張貴雖然是煤炭局副局長,也得到了一間二十多平方的商鋪,張貴當時喜出望外,說自己家屬正好閒著,可以開店,讓我幫他出主意,賣啥商品比較好。

一間二三十平方繁華地段的商鋪,年租金在萬元左右,宋超只收半價,相當於給王縣長手下的幾個局長,每人每年讓渡了五千元利益,這塊蛋糕不可謂不大。

局長們自用也罷,以正常市場價轉租出去,賺取差價也行,都會感謝王縣長的恩惠。

閒聊的時候,我曾當面點評過王俊臣,誇讚老師已經初窺官場的門道,這招使出來,既能讓宋超心安,還討了手下的歡心,又為自己搏了好風評,至少一箭三雕。

王俊臣當時得意洋洋地說,老子以前是做學問的,不屑為官,但要靜下心來揣摩幾天,用人和處理事情的手段,肯定比古城當地的土豹子高明。

王俊臣也不是說大話。他在古城當了兩三年副縣長,雖然分工沒有變,但在政府班子的排名,己經從未尾躍居至第三,僅僅排在縣長和常務副縣長之後,要不是檔案中有汙點,身上揹著處分,三年之內沒有提拔資格,今年年初換屆時,他就應該進常委班子,坐上常務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