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個事實,但當徐冰雅忽然提出這個問題時,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頓時感覺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急切地想借助酒精麻痺心中的痛感。

徐冰雅應該感覺到自己失言,無意中戳到我沒有痊癒的傷口,接下來的時間沒再說話,直到我自斟自飲的三杯酒下肚,長長吐出一口積鬱在胸口的濁氣,說,你的忙我幫了,我也有件大事想和你商量,你幫我拿個主意,她臉上才露出釋然的淺笑。

我把收購山樑礦的想法告訴了徐冰雅,讓她幫我下決心。

雖然自己購買山樑礦的慾望很強烈,馬不停蹄地做了一些收購前的準備工作,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並沒有下定決心,正在猶豫要不要和老曹直接接觸,先聽聽他的要價。

讓我猶豫不決的是風險控制和資金週轉的問題,不確定自己為了給寶龍礦找條後路,冒這麼大的風險,花這麼大的代價值不值。

買煤礦的錢,加上買曹老闆貯煤場的幾千噸存煤,需要的資金肯定超出了自己現在的支付能力,何況還有可能是無底洞的清障修路的錢。

不是沒有解決資金難題的辦法,而是去年為了保住寶龍礦,自己一夜之間揹負了三百多萬的天量債務,當時心裡那種恐懼不安,整夜整夜輾轉難眠,茶不思飯不想的經歷,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我不想讓自己再一次承受那種煎熬。

徐冰雅靜靜聽我說完來龍去脈後,神情特別堅定地說:這麼難得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我明天陪你去和曹老闆談價格,一定要把那個小煤窯拿下來!

徐冰雅說,如果你是因為錢的問題而猶豫,我決定榆坪公司暫時不搬了,把公司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全調出來,先幫你把山樑礦買到手,等有了錢再實施你給我制定的搬遷計劃。

我心中湧出一股暖流,看著徐冰雅臉上不容置喙的表情,試探地問,這樣做風險是不是太大了點,你不擔心把那條路清理出來的費用,有可能是我預估的好幾倍嗎?

徐冰雅忽然笑了,笑得很妖嬈,說,我:()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