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檢察官,新的證據,新的進展……(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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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擔架床上顫抖著,護理人員檢查她是否受傷。
儘管空氣很溫暖,程長婧還是冷得發抖。
“我記得護理人員手裡拿著一根針。”
吳文韜快速地翻閱著那本捲了邊的檔案,問:“你因為突發休克接受了治療,有沒有可能當時你只是被輸了液?”
不,因為她看到血充滿了試管。
不是嗎?還是她的記憶本來就是混亂的?
“我……我不確定了。”
謀殺案發生後的幾周和幾個月大多是模糊的,但程長婧記得檢察官把她當作重點證人,同時也把她當作一個悲痛的女兒,他把她描繪成一個受苦的、脆弱的孩子,需要被小心對待。
程長婧很感激他的善意,但她知道這也讓陪審團對她產生了同情。
她那時太天真了,她相信只要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人們就足夠了,但經歷了審判的全過程讓她明白,檢察官案件中的每一件事都必須經過精心策劃,甚至包括服裝和舉止。
檢察官在審判前幾天讓她經歷了一次嚴格的模擬交叉詢問。
從那悲慘的一天之後,噩夢就開始了。
程長婧在父母被殺後上大三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培養出了一種讀懂他人的能力。她保持著警惕,總是高度關注人們的肢體語言,因為每個人的行為都帶有自己的目的。
“程長婧?”吳文韜看起來很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她說,“我只是在努力理清這一切,我發現父母的時候,絕對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的意識絕對清醒。辯護方把我醉酒的事情透露給記者,不過是想讓更多人站在姜明那邊。”
“公眾輿論可能會影響這個案子,除非辯護方有證據證明你喝醉了,否則這個論點在法庭上站不住腳。dna肯定會有影響,但莫語霏肯定沒有一個樣本會與姜明的dna匹配。她正在推動緊急檢測,因為他認為他作為一個無辜的人,已經在監獄裡待了足夠長的時間。”
姜明肯定騙了那些人。
“檢方也在進行自己的檢測,對吧?如果他們僱傭了一些獨立的……”
“辯護方把它送到了市裡的犯罪實驗室,”吳文韜說,“不會有任何偏見或錯誤結果的可能。”
“很好。如果檢測結果匹配,他們會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蠢事。”
“程長婧,你看過證據嗎?”吳文韜問,“我知道保持客觀很難,但也許現在是你該看一下證據的時候了,我們可以提供照片和所有報告的副本……”
“我得先抓住眼前的兇手,”程長婧站起來準備離開,“從現在起,請隨時告訴我最新情況,好嗎?”
她一直強忍著眼淚,直到電梯門關上。
如果莫語霏不相信姜明是無辜的,她就不會接手這個案子。
為什麼會有生物證據沒有被檢測?
為什麼這個她被告知是鐵證如山的案子會有這麼多不一致的地方?
她還被撒了多少謊?
姜辭的臉在程長婧的腦海中閃過,他想讓程長婧和姜明談談,瞭解聚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程長婧明白,不管他哥哥跟他說了什麼故事,姜辭都會相信。
但她不相信。
陳光和檢察官證實,姜明是從她開著的臥室窗戶爬進來的,把她書桌上的一堆東西碰掉了,包括檯燈。
他們當時描述了一幅詳盡的畫面:程長婧的父親拿著一把刀去調查噪音,程長婧的房間一片混亂,她的書桌被撞倒了,鏡子也在打鬥中打破了,她父親脖子上的勒痕表明,姜明很可能試圖用檯燈線勒死他。
警察認為,就是在那時她父親丟了刀,姜明用刀捅死了他,程長婧的母親很可能試圖幫助她的丈夫,在某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