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國王救不回來,樓蘭的擔子還須神王多擔待才是。”言下之意,是有推舉他為國王之意,古神王卻突然有些怒了,哈哈笑道:“二十年前是漢人把我推了下來,如今將軍是要再把我捧上去嗎?”

傅介子道:“二十年前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給樓蘭找一個能主大事的人。”不料古神王竟斷然道:“此事不必再提,等樓蘭的局勢穩定下來,本王自有去留,將軍請便吧。”說完一起身進了內帳。

傅介子出了帳,早有斥侯前來報,耿將軍的大軍已經離開了日不落,現在正在向樓蘭方向集結,是在追擊匈奴殘部,阿爾克的大軍也已離開,趕往龜茲邊境與精絕大軍匯合,趁著匈奴勢弱攻打龜茲。

過了一夜,傅介子一直呆在中軍之中等候軍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半夜,正當他一個人有些睏倦的時候,蘇巧兒突然端著一碗茶水過來了,傅介子笑著道:“巧兒,這麼晚了還不睡?”蘇巧兒不好意思說要照顧他,只是嗯了一聲,道:“是道長讓我送來的。”

傅介子知是元通有意拉的*,不由笑了一下,道:“巧兒,長老他們怎麼樣了?”蘇巧兒道:“身子已經開始暖和了,蘇嬸嬸說最遲後天晚上就會醒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將軍。”蘇巧兒竟然有些調皮了,說起話來也興致很高,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有意挑逗。

傅介子也覺得今天這個姑娘變了很多,可能是自己平時把她寵著了,在自己跟前也越來越放肆。蘇巧兒見傅介子沒有猜出來,有些心急了,竟自將傅介子往外拉,道:“將軍你出來一下。”

傅介子見她今天興致極高,以為是什麼大喜事,跟著她出來徑直往元通夫婦的營帳趕去。蘇巧兒到底藏不住話,還沒有走到便忍不住道:“將軍,我見到阿爹了。”

傅介子大愕,道:“當真?在哪兒?”蘇巧兒見傅介子這般高興,心裡面越發高興,道:“在道長那兒,阿爹病得很重,道長正在治呢,說很快就會好的。”

既然蘇老爹等人在此,那麼別的漢人呢?

傅介子道:“巧兒,我們去看看。”蘇巧兒嫩著聲音嗯了一聲,帶著傅介子往元通營帳去。

元通見傅介子來了,笑道:“小傅啊,這個丫頭見到了老蘇,沒說幾句話,就急著要告訴你,又不好意思去,哈哈。”蘇巧兒一臉的羞紅,一個人跑到蘇老爹面前,低聲道:“阿爹。傅將軍請來啦。”

蘇老爹此時病得不輕,整個人都快變了形,臉上長了一些水泡,不僅僅是蘇老爹,還有阮娘也在,阮娘太注重容貌,此時病得有些醜,用面紗摭著臉,漢人就他們兩個,別的什麼人也沒有看見。傅介子的心不由冷了些。

蘇老爹的聲音也變了,道:“傅將軍,巧兒給你添麻煩了。咱老蘇命大,居然活了下來,還能再見將軍和巧兒一面,哈哈。”傅介子道:“其它漢人呢?”蘇巧兒也道:“是啊,阿爹,賈叔叔他們呢?”

蘇老爹聽了長嘆一聲,道:“巧兒,是阿爹和阮娘命好,匈奴人看我們是兩個病秧子,也就沒有搭理,而你賈叔叔他們卻被匈奴人抓走了,不知去了哪裡。”蘇巧兒聽了神情又黯淡了下來,蘇老爹道:“巧兒,你放心,你賈叔叔跟我是過命的交情,等阿爹好了我走遍西域也要將他找到。”

元通嘆息道:“這天下之事,福禍相依,原本如此,老蘇你經歷一次大劫,卻逃得了性命,可以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給你用點兒藥,不出半個月,你就可以生龍活虎了。”蘇老爹忙道:“先治她,先治她。”元通看向阮娘,此時雖然臉面上不好看,但身段兒卻是沒的說,讚道:“老蘇啊,你真是大福大貴啊,這位可明豔得緊,端的是個大美人……”

傅介子見元通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向後望了一下,果然是蘇維來了,她此時正拿來藥箱和銀針,聽見元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