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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裡的縣尉閉目養神,從離開宛城到這時也有個把時辰了,想到那縣令老爺還在花天酒地,與那振威副尉飲酒作樂。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宛城外草寇猖狂多年,估計是惹到哪個大商戶了,有人上奏朝廷,上頭下了命令安定民心,要儘快解決這件事,所以要自己在副尉離開前抓些草寇,以便巡查交差。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期,官爵強壓百姓,官官相護,哪裡還能做到“維辯使治天均”,如今就連他們這樣地位微小的人物都過的有些憋屈了。
本來縣尉想,不就是草寇嘛,抓幾個人來充當一下就成,但是縣令大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盧新鎮上那個地痞剛買的一批使女,捉草寇只是順道而已。
那些穿著衙服的護衛,其實是自己花錢叫鏢局功夫底子好的人換上的,真正的護衛只有兩個人,自己要保命,兩個護衛怎麼能信的過。
夜幕中只聞烏鴉的叫聲,還有草叢間沙沙作響的爬物,高斬聽力比常人好,老遠的就聽到了草叢間的動靜,不由得朝叢林間望去,許念珍心想,定是有情況,有些緊張,她說:“高大哥,莫非是……”
“嗯。”高斬只是點頭,臉上鎮定自若,看不出一點慌亂。
許念珍這就納悶了,不禁問道:“高大哥你不怕麼?”
“草寇要動手也是挑人家的,無非是些商戶,但是前頭的明顯是官老爺,所以不會貿然動手。”高斬解釋,好歹他以前也親眼目睹過打劫的,但是對方都是挑有錢人家下手,尋常老百姓身上能有幾個錢,除非身旁有年輕貌美的姑娘,會被劫到山上去。
想到這裡,高斬看了看身邊的許念珍,從揹簍裡摸了摸許念珍一路上擇的幾朵野海棠,在手心裡搓了搓,然後有紅色的汁液流了出來,許念珍看著高斬的舉動,一臉好奇:“高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高斬沒有說話,拿著被搓的稀爛的花瓣在許念珍的臉上抹了抹,她的半張臉就紅彤彤的了,若是拿火一照,估計都能把人嚇哭了。
許念珍也瞬間明白了高斬的良苦用心,不再說話。
經過各個彎道的時候,沒有了前頭官老爺的燈光照亮,陷入黑暗的許念珍靠的更近了,高斬都能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胸在自己的胳膊蹭來蹭去,好在天黑,許念珍沒有看到高斬紅的冒煙的臉。
如高斬所料,很快草叢裡就有人走了下來,手裡的大刀閃著森寒的幽光,高斬連忙把許念珍護在身後,一臉鎮定地看著前頭的兩個人。那土匪舉著火把一看,對方是農人,撇了撇嘴,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最近運氣真是差,不是官就是農,要麼就是窮酸秀才。”
“那三當家的,我們這就回去?”身後的人問道。
那土匪頭子也沒料到今天會遇到場面大的官老爺出城,帶的弟兄也不過十個,和那些護衛拼起來定會落個不好的下場,他們只想弄點錢財,不想和官府有恩怨。
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聲不吭的農家夫婦,那土匪頭子罵罵咧咧地走近兩人,那高斬鎮定自若,土匪不禁納悶了,粗著嗓子問:“你們是進城換糧食來的?”
“不是,是帶著我家娘子去看病的。”高斬淡淡的回答。
那土匪頭子聽了是個帶病的,立馬拿著火把湊近許念珍的臉,看到那駭人的紅色,立馬後退幾步,一臉嫌棄:“估計是醜病。”
“……那大哥,你看著天也不早了,我們還得趕路,你看能不能……”高斬說。
“三當家的,我看就放他們走吧,他們看病,我估計身上也沒錢了。”那小土匪倒是挺通情理的。
土匪頭子不為所動,打量了一番,然後讓高斬交出揹簍來,站到一邊去,又叫那小土匪去搜身,但是什麼都沒有搜到。
看著一揹簍的小雞仔還有醋啊鹽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