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瞧見另一個樸素的銀簪子,覺得適合許娘,也順手包了。

\"客官,您拿好。共20兩銀子。\"

議論聲變成了震驚的抽氣聲。

眨眼間就買了20兩銀子的首飾,這叫窮日子?

那她們三兩都肉疼..豈不是要飯的日子?

江柔瞳仁顫動,直勾勾的盯著許毅,和小廝剛包好的梅花鐲子。

她也很喜歡。

五兩銀子買個沒流蘇的普通梅花簪,她看了好久都沒捨得。

他竟直接花了20兩。

許毅哪來的銀子?

那..他的梅花簪子是給她買的嗎?

萬一,他送給自己,他是收還是不收?他要是趁機要求親,自己是不可能答應的。

江柔腦子亂成一團時,小蝶嘲笑的聲音再次響起,“小二,你多餘給他包,他哪有銀子買,你看他那身破衣裳,像是有二十兩銀子的樣嗎?”

許毅穿的是許孃親手縫的棉襖棉褲,踩的是千層底布鞋,許娘怕他硌得慌,還給他加工了下,墊上軟乎乎的棉。

看上去不起眼,可滿滿的都是母愛。

舒服著呢。

給他千金都不換。

看在眾人眼裡就不是這樣了。

尤其是許毅不反駁,更叫他們懷疑。

小廝臉上始終掛著笑,但眼裡也閃過擔憂。

不能白忙活吧。

許毅懶得糾纏,自顧從懷裡摸出一百兩的銀票。

讓小廝結賬又囑咐道:“給我找成碎銀子。”

銀票都是特製的花紋樣式,根本不能作假。

許毅掏出來那一百兩,都不用說話。

眾人看著小蝶和江柔的眼神自動就不對了。

\"還以為是這個小夥子不學好。我看是這兩個姑娘狗眼看人低吧。”

“那可是一百兩,能揣著一百兩銀票出來,還一下子花了20兩的,這叫窮人?”

“哎,那個漂亮姑娘可從沒說話,都是小丫鬟嘴臭。”

“得了吧,縱容丫鬟說,小姐能是什麼好餅。”

“人家小夥子不願意計較,兩人還不依不饒的,也得虧他脾氣好呢。”

左一聲右一聲,只給江柔和小蝶說的面紅耳赤。

小蝶氣的飆淚,“有銀子不早說。小姐,這許毅是誠心看我們二人出醜。”

江柔心裡更復雜,他一下子能拿出一百兩,也沒她想的窮酸,他們又兩情相悅,不然就..

這麼想著,她才從匿身的紅柱子後蓮步出來,眼神如泣如訴,輕輕叫了聲:“毅哥兒。”

這一句叫許毅猛地蹙眉,溫潤的臉色也冷如冰塊。

宋婉寧叫他毅哥,他滿心歡喜,到江柔這,他只覺得煩。

他落魄時,江柔生怕拖累。

而宋晚寧卻任勞任怨,為他生下女兒,沒有一句怨言。

再說容貌,江柔養尊處優二十載還沒有宋婉寧白。

也沒宋婉寧身上的柔和叫人安心的氣息。

不由冷聲道:“別叫這麼親近,許毅恐怕家中妻兒誤會。”

不想糾纏,等小廝找了銀子回來,許毅便乾脆下樓,多一個眼神都沒給。

江柔僵在原地。

滿腦子都是許毅的話。

他哪來的妻兒?

不可能啊。

小廝提醒她小心腳下,這才反應過來差點踩空。

她魂不守舍的下了樓梯,盯著許毅的背影,慌亂的扯著小蝶,“快,攔住他。”

她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蝶誤以為自家小姐是氣許毅態度不好,領命衝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