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的老爺叫人來送的,不收都不行。”

嘶--

她前些日子還瞧著許毅要完了,這才幾天,大老爺都來送東西。

早知道這麼牛,讓自家姑娘嫁過去多好呢。

她一拍大腿,笑的像哭,“沛琴可真好命呢。姑娘嫁過去可就享福吧。”

外頭小廝其實也等的不耐煩了。

他們都等了半個時辰,只等著許毅收了東西好交差。

有性子急的剛想嘟囔。

一個衙役就從遠處跑來,恭敬地朝著許毅行禮,“許掌櫃,老爺有請。”

有請-

縣老爺有請-

小廝瞬間瞪大了眼睛,脊背繃直。

“許掌櫃先忙,我們在這等。”

“就是,掌櫃的只管去忙便好。”

一街之隔的緣來成衣鋪。

張毅躺在門邊的木床上,眼睛順著門縫往對面看,氣的一個哆嗦。

憑啥。

他渾身是傷,許毅卻收禮到手軟,衙門的人還對他卑躬屈膝。

不服。

-

許毅跟著衙役直接到了縣令的會客廳。

意外的是不止周成龍,劉家主和烏蘇縣令也在。

見到許毅熱情起身相迎。

茶香四溢,周成龍抿了一口茶, 道:“此事查清楚了,為張毅所做。”

周成龍把昨日情形說給三人聽,隨後又道:“張家想私下解決。”

劉家主頷首,“昨日便找我了,我沒答應,許掌櫃如何想的?”

許毅:“張毅人呢?”

“放了。看在張老爺的面子上,容他半天的時間。”

“按說現在該找你談了。”

周成龍有些詫異的說。

張振海也很詫異。

張毅憑空消失了。

沒有小廝看到他何時出門,莫名其妙就沒影了。

周春花眼神遊移不敢直視張振海的眼睛。

張毅清晨早早的跑到她門前,哭的可憐兮兮,說不想去給許毅道歉,讓張振海自己去就成。

吃著張家飯長大的,許毅還能咄咄逼人不成。

周春花覺得他沒擔當,耐不住他哭的太傷心,這才支走了看門的小廝讓他出門躲躲。

可此時她不敢承認。

“老爺,毅兒應該怕捱打,躲起來了,等上一兩天他便回來了。”

事情不結束就好似懸在張振海頭上的一根針,他哪裡等得。

猛地一拍桌子,\"給我找,現在就找。\"

小廝四散而去,慌忙尋找。

有人歡喜有人憂。

周全聽到自己乾弟被孫子誣陷,氣的汗毛直立。

從昨夜就差人蹲在張家門口守著,只等人出來就提溜回去。

走後門?

沒人通知他啊。

這不,聽見小廝通報,他匆匆而來。

一腳踹開成衣鋪的門。

“啊-”

“衙門辦案,閒人退避。”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張毅原本正躺在門口的木床上,方便觀察的寶齋的動向。

周全這一腳,直接把他床上震了下去,門板彈動差點把他門牙幹掉。

此時肥胖的身體正哀嚎著打滾。

周全冷笑一聲,連句解釋都吝嗇。

手一揮。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