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馬上就出現了,江柔和打了雞血一樣,也顧不上腿肚子酸了,猛地抬頭看。

下一秒,手裡的素色帕子飄然落下,她都不知道。

她好像眼花了。

許毅怎麼可能和縣令談笑風生呢。

這不對勁。

身上咋沒帶著枷鎖,不是說犯事了嗎?

身邊那個一屁股能把她坐死的女人不正是縣令寵在心肝裡的小妾嗎?

整個清遠縣無人不知,連自家母親見到她都得恭維幾句。

她肯定沒認錯,實在是這位夫人太胖了,簡直是各位夫人中的一股清流。

縣令妾室為啥挽著和許毅一同進去的姑娘?

小蝶也瞅見了,噘著嘴嘟囔,“小姐,許毅和縣令啥關係,咋能和縣令說上話?”

連自家老爺見到縣令都戰戰兢兢的。

是啊,他和縣令什麼關係?

江柔秀眉輕蹙,眸光失神,企圖給眼前的一幕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那女人是縣令夫人的親戚,許毅巴結她想做贅婿。

又或者..

正想著,縣令中氣十足的一聲老弟,叫她下意識的望過去。

縣令得知許毅讓周全再去檢查一下密道內部有沒有危險物品,只誇他心細。

他熱絡的拍著許毅的肩膀,“老弟,真是後生可畏啊,心細又聰明,好小子。”

“往後若是有事,只管來跟本官說,還有,我家心肝委實喜歡你娘子,你可多帶過來和她陪陪她。”

可不是嘛。

這麼一會的功夫,章如意和宋婉寧兩人已經熟絡了,落後兩人一步說著小話。

同為鄉下人,性格又都比較溫和,村裡離的還近。

實屬老鄉見老鄉了。

江柔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聽見這麼一句話。

那女人不是縣令夫人的妹妹,是許毅的娘子?

這麼說,縣令對兩人態度這麼好,完全是因為許毅?

“小姐,那許毅咋不澄清啊,他可是咱家的未來姑爺,這要是叫外人誤會了,往後你還咋嫁進去啊。”

她想也簡單,許毅雖然成了泥腿子,可跟縣令認識,靠著這個身份,自家老爺肯定能同意這樁婚事。

這要是嫁過去,讓外人說小姐做小,說三道四的,小姐多難受。

“不許胡說。”江柔冷眼斥了丫鬟一句,“沒準那姑娘真是許毅的夫人呢。你這話叫外人聽去,該如何想那個姑娘。”

瞧著遠處的身影越走越遠,即將要轉過巷口,她到底還是不甘心。

許毅這短短時間竟真的有娘子了?有沒有可能是瞧見了她,故意讓縣令說的。

在江柔的認知裡,許毅自小愛慕她,怎麼可能隨便娶了個娘子。

他..他能跟縣令說上話,應該激動的去江家求娶才對。

抱著那點不甘心,她連帕子都來不及撿,鞋底在帕子上印出一個腳印。

她得去看看。

許毅不知道她這麼能腦補,也沒想到她跟蹤他。

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介意。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古代循規守矩的,夫妻二人從街上走著,都保持一拳的距離。

生怕有點身體上的觸碰,叫別人看了笑話。

唯獨那麼一對,少年死皮賴臉的去牽旁邊小娘子的手。

給娘子羞的俏臉像朵紅芍藥。

繞進東市巷口,有個上了歲數,面善的大嬸,正在挑胭脂,扭頭瞅著這兩人,笑著調侃,“難怪財神爺不捨得撒手,這小娘子是真俊吶。”

旁邊有人笑著應,“就說是呢,這小眼睛小鼻子,比我從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