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精兵悍將甚多,但比咱家的完顏構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猜猜如今處理朝政的是何人?是帝王的小老婆。可悲的是那小老婆是個不懂軍事的,經常幹出點荒唐事來,送走了人族多少兒郎的性命啊。”

“可這不是關乎種族生死存亡的戰爭嗎?他們怎麼——”

“一聽就知道你從沒下來看過。”李東陽嘆了口氣,“子霖把你保護得太好了,在如今反而成為了一種掣肘。

“現實啊,有種東西叫做政治。哪怕前線打得昏天黑地,後方的老爺們卻還要琢磨著怎麼從軍費裡摳出一根弓箭或者一顆子彈來弄死他們的對手。

“你也別看勇者小哥現在那一副風光模樣。等魔族死絕了,帝王下一個就得弄死他。帝國不需要一個比他還牛逼的存在。”

“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嘛?!”周子瑩氣得聲音都大了幾個倍數。

“但這就是現實,你總要習慣的。”李東陽譏諷道,“話說你是不是覺得他在正史上的結局會比現在能好到哪去?”

周子瑩點了點頭。

“想多了。正史上他比比干還慘。文財神他老人家只是被挖心了,勇者卻是被做成了肺片給帝王的小老婆吃了。

“可這還不止呢。那帝王不知從哪裡聽說勇者的血肉有相當強大的滋補效果,就把他全身都烹烤了分給他的親衛們吃,連根骨頭都沒給留下——”

,!

“嘔!”

周子瑩聽得直反胃,最終終於是撐不住了,彎腰狂吐了起來。

“嘖嘖嘖,瞧你在戰場上一往無前的樣子,結果心理素質就這?”李東陽搖了搖頭,“還得多練啊,小妹妹。這糟心事在入世後可不比這少呢。”

“那你可想知道詆譭帝王需領何等死法?”

李東陽一挑眉,轉頭便看見了一個王室親衛拖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婦,正在那裡黑著臉瞪著他。

“怎麼個死法我不知道,但我可不記得勇者小哥有魏武遺風。”李東陽調侃完後,臉色愈發可怖了起來,“帝國如今本就風雨飄渺,你們這麼做,就不怕魔族平定之後暴亂四起?”

“暴亂?哼,給這群賤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那親衛嗤笑道。

“他們敢不敢我不知道,但這閒事我是替她管定了。”李東陽從精神空間中順出一把脫鞘的彎刀,緩緩向著親衛走了過去,“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做人,可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然,我們和對門的那群魔族有什麼兩樣呢?”

“我可是陛下的人,你想清楚了?”那親衛嘴上這麼說著,但是抓著劍柄的手依然都成了篩子。

正當時,親衛的身上出現了數十道密密麻麻的血痕,隨後下一息,他便化成了無數塊血肉碎片倒在了血泊之中。

渾身沾染了鮮血的少婦尖叫了一聲,一時間不知哪來的力氣起身便跑,正好與不知何時出現的掛著可怖笑容的耶納齊擦身而過。

耶納齊陰森森地笑了幾聲,略過了此時冷汗無數的李東陽,徑直來到呆滯的周子瑩身前,輕聲道:“下次再遇此等敗類,可切莫予他任何呼吸的機會。”

“喂——”

等到李東陽反應過來的時候,耶納齊卻不知何時閃身到了自己身前,雪白的刀刃在他脖頸處輕輕劃過,染上了點點鮮血。

“我不曾詢問過你,便莫再多言。”

耶納齊仍然笑著,可在李東陽看來,那副笑容恍若是異鄉的死神在向他邀請前去死者的狂歡之地。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守望者對我的挑釁?”

追趕耶納齊而來的李華毫不猶豫地彈開耶納齊的刀刃,隨後將李東陽護在身後,怒視著耶納齊。

耶納齊擺擺手,便將御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