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乜(mie)斜著眼看了我一下,“好像你現在就讓人省心一樣。”

雙方家人瞭解到事情原委,不由得哭笑不得。

原來鄰居男孩有一個姐姐,和劉潔哥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吧。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喜歡這個一起長大的夥伴。好幾次隱晦的表露,只是哥哥的心思一直都在學習上面,沒有過多理會。

後來哥哥去外地上大學了,沒有手機電話、寫信也不是那麼方便,倆人的聯絡越來越少,她還是把心思放在哥哥身上,想等著哥哥放寒假回家,藉機再次表白。

哪知道哥哥竟然從學校帶了一個女朋友回來,她不由得又氣又惱,卻又害羞不好自己過來。看到劉潔她們幾個在門口做烤肉,就攛掇不懂事的弟弟過來混鬧,以期哥哥走出來,她好找機會說話。

哪知道男孩年齡小不知道輕重,在旁邊拿起砍柴工具朝劉潔背上砸過來,一下子把她給惹毛了,抓住弟弟就要開幹,引得兩家人都走了出來。

看到弟弟弄巧成拙,不但沒有達到和哥哥聊天的目的,反而讓兩家大人尷尬,姐姐自然很不好意思。

這時候哥哥帶回來的女朋友在旁邊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指責哥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腳踩兩隻船,當下氣急敗壞,轉身要走。

我介面道:“嫂子願意跟著哥哥回家過年、表明感情很好。大過年的,這一點誤會說開就算了唄,不至於因此分手。”

劉潔看了我一眼:你懂個屁,還沒有開始就“嫂子、嫂子”的叫上了。那個時候的想法和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不一樣,她心裡過不去這個坎,雖然和哥哥一起在家過了寒假,最終還是分手了、沒有成為你的“嫂子”。

現在的嫂子呢?不是他同學,難不成和鄰居女孩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她說“沒有”,事情的結果總不會按照個人的意願去發展,當時出了意外事故。

兩家人都在一起把事情說開了、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

她搖搖頭,接著給我講。

鄰居家養了一條大黑狗,差不多有五、六十斤重,壯的像個剛出生的小牛犢子。因為大家是鄰居,平時熟悉,從來沒有咬過人,見了面還會溫順的晃尾巴,她也會拿食物餵它。

這時那條狗跑過來,看到她拉扯著小男孩,誤以為發生衝突,護主心切、撲上去一下子咬住她的腿,頭來回搖擺著,像是要把腿上的肉咬下來一口,血把棉褲都染紅了。

她怒不可遏、失去理智,一隻手奪過小男孩手裡的砍柴工具、奮力朝著大狗頭部砸了過去。沒想到那麼準,狗當場掛了,咬住她小腿的牙齒嵌在肉裡,撕心裂肺的疼,要是稍微退縮一點,真的被它咬下一塊肉來。

我有點驚訝:“不至於那麼巧吧,狗和你那麼熟悉,怎麼會咬你?那麼大的一條狗,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掛了呢?”

她也想不出來道理,有可能碰巧砸在頭上的薄弱環節、反正那條狗直接趴地上不動了,她自己也嚇得腿都顫抖的停不下來,在眾人震驚的眼神裡,轉身回家洗手、洗臉去了。

她把褲管捋上去,讓我看小腿上的傷疤。

我用手撫摸,潔白光滑的面板上,有一點淺淺的坑,依稀還能看到被狗咬的牙印,淡灰的顏色。

她微閉著眼,好像沉浸在當時的場景。

我摸著她腿上被狗咬留下的淺坑問:“然後呢。”

她把我的手拿過來放在膝蓋上,用我溫熱的手心溫暖膝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姐姐騎二八大扛帶著一直顫抖的我去包紮傷口、打狂犬病疫苗了。”

我問:“他家的狗咬了你,起碼拿錢給你去打個疫苗吧。”

她表示那時候都想的簡單,哪裡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