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這營養缽。

然而兩人都低估了新推行一種種法的難度,更何況背後還始終有人在加以阻撓,這更是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莫大的障礙。

前天更是有人故意用被肥燒壞了的種子把一個村莊的營養缽都掉了包,惹得整個村莊的村民都暴動了起來。

而巧合的是,顧晉文跟落落都剛好有事來這個村子。

顧晉文皺著眉,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不得不說——自己的隊伍裡出了內賊。

“到底會是誰呢?”他輕輕地敲著桌面。自己帶來的人裡面,唯一可能反的,是馮老太醫。而他馮少澤被落落她們救了回來,自然也就排除了反的可能。

除了這些人。還會是誰呢?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眯著眼,突然出聲吩咐正在角落裡忙碌的言棋,“去準備一下,我現在回去巡按府去。”

“行,我這就去叫馮先生。”

“不用了。”淡淡的語氣,卻是分毫不容人辯駁。

“可是……”

言棋反駁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顧晉文陡然凌厲的眼神截斷,“田姑娘身子還沒好。我回去巡按府,明天就會再過來!不用說了!”

出得門來,顧晉文上車之前突然伸手按胸,臉色瞬間煞白,咳了兩聲。言棋想要說什麼,卻被他凌厲地制止了,“快走!”

言棋不知道自家主子心裡在打算著什麼,明知道現在隊伍裡出了內奸,卻仍是護衛也不肯帶的出去。

只好委委屈屈地駕了車,道了聲“小心”。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幾乎車子衝出去的同時,院子某處的幾雙眼睛猛地一亮,互相看了一眼就沒事人一樣的低下了頭去。

待兩人疾馳到了一個破廟。顧晉文突然出聲,“停下歇會兒吧。”

言棋一頭霧水地依言停下,以前他就摸不準自家主子的行為,而最近越發的摸不準了。

將馬拴在廟門外的柱子上,顧晉文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言棋慌忙丟了手裡韁繩,跟了進來。

一進去,他就被裡面的情形驚住了,“馮,馮公子?吳大哥?林隊長?你們。你們不是……”

他怎麼有些糊塗了呢,那些人不是被主子派出去別的鄉了嗎?怎麼都在這裡?還有馮公子。不是因為昨天在暴民的衝突裡受了輕傷,這會兒還躺在床上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而且全身上下。似乎也沒有受什麼傷吧?

“好了,你們照計劃藏好吧,我自在這裡等著他們。”顧晉文顯然是清楚這其中的緣由的,也不多說,自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就坐下閉目養神了起來。

看到這裡,言棋突地明白了過來,一臉敬佩地看著自家主子,“啊,您是故意在人前示弱,又獨自出來引他們出手的吧!真是高啊,嘿嘿……”

然而閉眼養神的某人卻只是莫測高深地笑笑,並沒有說話。

且不說他這裡一派暗潮湧動,先說另一邊,落落陷入了眾人的圍訐之中。

“一定是你這種法有問題!我們種了一輩子的地都沒聽誰說過這樣的種法!你一個還沒我孫子大的小姑娘憑什麼說這樣的大話?!”

“這位大爺您請稍安勿躁,這種法我家裡是用過的,絕對有效!只是這苗被燒了,肯定有問題,我還要再查一查,大爺不也說昨天還瞧著好好的嗎?”

說起這個,落落也很是鬱悶,當初她說服家裡人的時候可沒覺得有這麼困難,沒想到到了這裡就各種不服。那些人先是認為這種法有問題,死活不肯下手,更有幾戶人家,不顧種子不夠,自己偷偷撒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