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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才瘋魔般暴起傷人。”

“今日若非皇上及時趕到，只怕佟皇貴妃便要刺穿臣妾的脖子了！”昭冷冷道。

康熙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皇上來之前，佟皇貴妃還大喊大叫說，為什麼夭折的是她的孩子，為什麼臣妾與德嬪的孩子都好端端的？”昭咬牙切齒道。

康熙怒目圓瞪：“這個賤婦！！她是想要朕的兒子的命嗎？！孩子會夭折，還不是因為她這個母親失德，才會觸怒上天，引來天譴！！兒與烏雅氏給朕生的兒子都好端端的，是因為兒和德嬪德行兼備，才會福祉庇佑平安！！”

德嬪德行兼備？這個評價還真不低啊……

自四妃掌權之後，德嬪便愈發低調，平日裡避景仁宮遠遠的，什麼事情都不沾染。愈是如此，康熙對德嬪的寵愛，倒是更深厚了。尤其在良貴人有孕之後，宜妃也漸趨恩寵稀薄，德嬪侍寢的次數，已經僅次於昭了。

溫貴妃、宜妃的傲氣張揚，在前頭與佟皇貴妃針鋒相，，中間有昭時不時給佟皇貴妃點顏色與算計。德嬪倒是安居其後，冷眼看好戲，坐收漁翁之利。她什麼都沒做，只需眼瞅看著佟皇貴妃節節敗退。

果然，德嬪才是最聰明的人。

她悄無聲息的，在康熙心目中分量愈發重了。

果然不愧是康熙朝宮斗的最終勝利者。

“臣妾忍不住想，若今日臣妾真的死在佟皇貴妃手上……”

“不許胡說！”康熙驟然怒斥一聲，便一把緊緊將昭抱在了懷中。

那鋼鐵般的臂膀箍地她有些生疼，昭分明可以聽到寬闊胸膛中的那顆心臟再飛快震顫跳動。康熙的身軀，似乎也在隱隱發顫。

“沒有人能傷害兒！朕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兒！！”康熙咬牙，置地鏗鏘地道。

昭心頭少不得一暖，“皇上……”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人人都覺得佟佳氏是瘋魔了，那麼，一個瘋魔之人，自然要好好閉門養病，朕會下旨，不許任何人打擾佟佳氏養病！！”

禁足嗎？

終究她還好端端的，連皮都沒破，總不可能讓佟皇貴妃償命吧？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康熙沉聲道：“朕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迎佟佳氏入宮！”

昭笑了，“皇上如今後悔也晚了。”

康熙輕聲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樣子，“早知如此，朕寧可選一個庶出之女入宮，起碼能安分些。”

承恩公佟國維兒女頗多，佟皇貴妃是他的嫡長女，除此之外還有五六個女兒呢，其中庶出居多。

因此佟皇貴妃這個嫡長格格，自小便嬌生慣養，捧在手心。她自以為是孝康太后的侄女、康熙的嫡親表妹，一早便視中宮之位為囊中物，然而她沒有當上皇后，不得君恩寵愛，沒有孩子，沒有宮權……完全是個失敗者。

因此便忍不住去妒忌那些得寵的嬪妃、得權的嬪妃、有子的嬪妃……

可昭，恰恰這三樣俱全。

從某種角度來看，佟佳氏的確是瘋魔了。

佟佳氏難道就不想想，真刺死了昭，康熙就能放過她？

昭好歹是四妃之一、阿哥生母，好歹是出身著姓大族的格格！皇家又怎能容忍一個逞兇殺人的皇貴妃存活？介時，她活著，也只會玷汙皇家的聲譽！

康熙看了一眼天色，揚聲道：“去告訴德嬪一聲，朕今兒不過去了，叫她早早安歇吧。”

昭一怔，“皇上今兒翻的是德嬪的牌子？”真夠差勁的，今兒可是小公主發喪的日子！居然還有心思睡女人！！

康熙嗯了一聲。

昭忙道：“那皇上還是去吧！臣妾又不礙事。”

康熙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