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抬手,輕輕抹掉她的眼淚,柔聲說,“我沒有騙過你。沒有別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的紙條嗎?除了你,沒有人走近過我的心。”

初依哭著說,“什麼紙條?我沒有見。”

喬宴看著她,又轉頭看了看祁白,祁白伸手來拉初依。

喬宴說,“沒什麼,沒看到也沒關係。”他放開初依的手說,“初依,我一直希望看你穿裙子,那代表你的安全感,可連我也給不了你。我對自己很失望。你以後好好的。”

祁白拉著初依進去,手心裡攥著初依戴戒指的手,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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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

冷盤已經上了,李屏對劉雅琴說,“我昨晚和祁白他爸商量,等結婚以後,讓初依去我們家公司上班,趁著我還能教,一點點給她教。這樣她以後和祁白,感情上也不至於過些年,有什麼不同步的地方。”

劉雅琴笑著說,“初依做生意不行,那孩子,是將才不是帥才!”

“你看你說的,還是一套一套的。”李屏也笑,“誰都不是天生就有本事,那得自己一點點發掘,你還沒發掘,咋知道不行。”

這倆人現在終於對頻,顯出了十幾年老姐妹的默契。

大家歡聲笑語,只有初依和祁白坐著,像兩個木頭人。

初依手裡捏著喬宴給她的戒指,想到那一天,收到那個音訊的時候,她又生氣,還覺得有點解脫,因為他不那麼好,她就可以不那麼愛他了。

可他就算騙了她,她還是愛他,甚至都不想去找他算賬。

這兩個月,她彷彿已經把一輩子過完。

餘下的日子,都會在回憶裡過。

她趴在桌上,眼淚一個勁往外冒,控制不住般,她覺得自己都能死了。

大家頓時緊張。

李屏說,“初依咋了?”

劉雅琴搖著初依,“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初依的爺爺說,“是不是在外頭太久,吹了冷風?”

初依說,“……我肚子疼。”

“那不吃飯了,咱們去醫院怎麼樣?”

大家七嘴八舌,張羅買單,又張羅叫司機開車過來……

祁白閉了閉眼睛,說,“初依,我不能和你結婚了!”

大家全按了暫停。

初依趴在桌上,憋著自己,不要哭出聲。

祁白說,“你心裡到底想的什麼,你說出來吧。”

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祁白說,“你要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我以後不讓你說了。”

初依在衣袖上擦了擦眼淚,祁白從桌下遞給她一張紙。

她坐起來,擤著鼻涕說,“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看到一個小男孩,吃著雞腿可開心了。我和我自己說……結婚了,等有了孩子,每天過日子,才是實在的。你們也把能給我的,最好的都給我了。——可我不想要!”

大家都盯著初依,神情驚訝而意外。

只有祁白麵色如常,卻說道,“你就不怕他是騙你的,或者過兩年,新鮮勁過了,他不喜歡你了。”

初依抽搭著說,“我不怕……我心裡其實想的是……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不和我結婚,我有一個他的孩子,他以後哪怕不要我了,我一輩子也活的有勁,像我媽對我爸一樣。”

全部的人都傻了!

祁白盯著她看,看她哭紅了眼睛,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委屈樣子,她為了他,從不曾這樣。

他說,“你怎麼能愛上別人?”

初依說,“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