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他竟然生出了不可抵抗之感。

師孃所做的新衣似乎終於在這種力量層面下有所感覺。那複雜符籙驟然亮起,張小刀咳血倒退。

體內本亮溫亮如玉的穹樹出現了絲絲的裂縫,張小刀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這一路直接退出了廢墟之外,看著眼前的雪花紛飛的殘破景象。極狠的咬了一口自己舌尖,噴出了一口血箭。

血箭不是隨口的粘痰,穿過了廢墟沾染了太多空氣中的碎雪,變為了手指節大小的雪球來到了拓拔烈面前。

拓拔烈正追擊。身體如同離玄之箭,滿天碎雪之下,他根本無法察覺張小刀的反擊竟然如此隱蔽。

那極小的雪團擊中了拓拔烈猶如鋼鐵一般的身軀之上。發出了極小的‘叮’的一聲,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一股如箭簇一般的意念被元氣包裹猛然衝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也因此他的身體倏地變慢,張小刀一把拉出背後的白玉弓,搭上青翎箭,右手一鬆,箭簇飛出。

曾幾何時,拓拔烈空手便接過著青翎箭,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張小刀雖然很久未曾摸過弓箭,實際上卻不是他不想摸,而是在刻意的壓抑,這種壓抑會讓他對弓箭在內心深處有一種飢渴感。

當他再次觸碰弓箭,沒有半絲的生疏,動作如同行雲流水。

青翎箭在離開他手指的瞬間,消失在他的眼前。

這一次張小刀追求極致的迅速,因為距離太短,青翎箭沒有帶出一絲一毫的異象,但卻倏地來到了拓拔烈的面前。

這支箭來的太過突兀,彷彿就在拓拔烈的身體剛剛一頓勉強抵擋住本不應該出現在張小刀身上的意念攻擊時的瞬間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一次,他甚至連抬手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凝神!

凝神便是他當前的境界品級,抵達這個境界後,凝神之下眼前的世界便會變得格外緩慢。

但箭簇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他即便可以爭取到這一絲的時間又能如何?

拓拔烈在張小刀這必殺一擊之下左胸膛猛然鼓起,箭簇彷彿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瘋狂旋轉卻不得寸進。

拓拔烈怒喝一聲,身形暴退似要卸力,青翎箭猶如跗骨之俎,緊貼在他的胸口,當他退出百尺後終於抵擋不住青翎箭,發出了‘噗’的一聲輕響。

拓拔烈胸口迸出的血花並不多,箭簇也僅僅只是沒入一半,但拓拔烈卻極為慘烈的呼喊了出來。

這聲音有些顫抖,發自於靈魂,彷彿是受傷的野獸要做臨死的反撲,這痛苦擁有無窮的鬥志。

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秘術之下的拓拔烈,竟然被張小刀一箭破體。

拓拔烈在狂吼之下拔掉了青翎箭,先前的紅色血液已變黑,在那看起來並不算是嚴重傷勢的胸口缺口上汩汩淌出了黑膿,雙眸卻前所未有的明亮了起來。

戰局,再一次進入了僵持階段。

拓拔烈沒有動,張小刀也沒有動,雙方從表面看起來似乎沒有慘烈到極致,但他們的身體卻在忠誠的反應著體內的損耗。

張小刀體內的穹樹已經有碎裂跡象,而拓拔烈的秘術時間只要一過。相信他即便不會死,怕也會脫一層皮。

“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張小刀問道。

拓拔烈沒有回答,他認為現在說話是浪費氣力。

張小刀又露出了那欠揍的表情,站直了身體,抽出了落雪長刀:“我能說話,就代表我比你有力氣,所以我來殺你了。”

拓拔烈仍舊沒有動,也沒有開口,因為他還不能動。

張小刀拖著長刀自廢墟遠端而來,刀鋒切破了地面上一切的殘碎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