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潛藏在那裡!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直覺,而這種知玄境的能力,往往奇準無比!

黃貞鳳與許三德相信這種直覺,兩人將目光鎖定在了即翼關內的一座哨塔中,呂一字狂奔而出!

哨塔下有一座地窖,此時地窖中的人並不多,只有寥寥十人,其中成為翼州節度使的李文學正在顫顫發抖。

他身軀的抖動會傳染,傳染的不是抖動,而是心中的懼怕感!

李文學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成為了盛唐的大人物,未來必將成為這個世界上的大人物,只是當他信心十足的將四名陣師與一位命玄高手送去李毅身邊卻被李毅一刀擊碎後,他便明白,自己實際上仍然只是一個小人物。

攀權富貴,不擇手段,人前是人,人後是狼,他的一生也充斥了許多機緣巧合,如果不是當年幸運的進入復週會,他怕是早已在官場死無全屍。

然而復週會的力量不僅保護了他,讓他一路平步青雲,也讓他有些過於膨脹。

當這種膨脹被一針扎破時,李文學怕了。怕到連逃跑都不敢,所以蹲在了地窖之中,祈禱著大荒可以勝利,繼而因為文清風與邵東華的關係他能繼續活命。

可是,在呂一字的眼中,策劃謀害大將軍,開啟左右刀門的幕後主使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所以當他來開地窖,三支箭簇歪歪扭扭的來到他面前,被他輕易閃過時。他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辦大事的人不是一定都是胸藏經緯的絕世人物,也有可能是屁股滾尿流的小人。

李文學無疑屬於後者,除了在地窖中守著那可憐的狗洞,他與他的人便毫無作為。

而狗洞又怎麼可能拯救的了人類的生命,許三德沒有廢話,一腳踏碎了哨塔地面,大地開始塌陷。

當狗洞變為了開闊的大洞,塵土飛揚時,李文學如同狗一般在其中輾轉騰挪。並且淚流滿面。

呂一字面對這樣的局面覺得有些荒謬,然後抽出了腰間的刀道:“黃老,大供奉,礙了你們的眼。”

黃貞鳳甩了甩空袖。與許三德沒帶走一片血漬的走向戰場。

呂一字開始屠狗,殺的毫無快感!

…………

張小刀不知道今晚射了多少箭,他不會懷疑自己會射盡人亡,因為他體內還有充盈的元氣。只是當大荒精銳部隊連綿不斷的拍打悍勇的虎賁營時,他的箭便沒有停過,就像今晚越下越急的雨!

王大牛並不虎賁中的軍士。自然也沒有受過什麼訓練。

但他這個人說起來優點和缺點卻都是太過耿直與憨厚,所以他可以做到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背後交給虎賁營的兄弟,他只擊打身前的敵人。

雖然只是第一次配合,但另外兩名虎賁營的兄弟卻覺得與王大牛的配合天衣無縫,因為他們給予了對方可以交託生命的信任。

越來越多的大荒人衝進了虎賁營戰士與戰士中的縫隙之中。

即便他們死去,他們的屍體可能也會拌上虎賁營戰士一腳,而當這種悍不畏死的衝擊持續不斷時,即便是虎賁營也不可能真的屹立不倒。

戰場上也的確沒有誰可以屹立不倒的這一說,所以當虎賁有些承受不住時,張小刀帶著一千名玄天館高手躍下了城牆,擋在了虎賁營的身前,給他們爭取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大荒精銳部隊看到了張小刀,腳步由來來的停頓了一下,明白這樣的人如果願意,一人便可殺千人!

張小刀持刀而立,冷眼以待,卻不知為何大荒人如此高看他,竟然吹響了號角,而短促的號角聲音則是象徵著停止腳步!

從開戰至今,大荒人已經在右刀門之下損失了不下五千人,雖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大荒小部落的炮灰,但卻也有三分之一的赤那族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