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宗門大多是大周時期延綿下來的門派,在盛唐立國後選擇臣服。

真元派在這三十年因為青衣老道的正確抉擇走在了其他宗門的前面,真元派今天來到這裡理所應當,因為他們已經與盛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其他門派在這個動亂年代難保不會生出別樣的想法。

可此時,盛唐排名前四的宗門均已到場,便說明值此盛唐危急之時,他們還是願意貢獻一份力量。

所以李自知很滿意,並開口道:”雲清,聽聞你很喜歡西域的小玩意,這回要多買一些。”

袁雲清從未見過李自知,聞言後那雖然已過中年但仍舊風韻猶存的臉蛋露出惶恐之色。

她立刻回答道:“先生關愛了。”

李自知微微一笑,看向了青衣老道,卻有些嫌棄的說道:“都這麼大歲數了,跟出來幹嘛?”

盛唐宗門內自然無人敢這麼說青衣老道,青衣老道苦笑,雖然他年紀大,但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達者為先,一臉不服氣的道:“先生,老道我可不老,再說在盛唐呆了好些年,總要出去看看風景。”

許三德似乎與老道很是熟悉,道:“漫天黃沙的,有啥好看的。”

老道冷哼了一聲道:“你懂個屁,臭流氓,不知西域有白女子嗎?”。

許三德哈哈一笑,來到了老道身邊搭起了他的臂膀,問道:“涉川如何?”

老道哀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廢了也好,至少能再家裡種種花,養養魚,修行的最高層次莫過於修心,說不定這是他的機緣。”

“好一個修行莫過於修心,老道怕是要踏上臺階了。”說著先生下了馬兒,又問道:“晚上簡單吃一口,明早我們出發。”

袁越點頭,率先進入了險隘關。

南州的傍晚仍舊淒涼,眾人一同吃過晚飯後,便懷揣著不同的心情各自休息,他們知道這一遭要去的是西域教廷,怕是九死一生。

李自知所在的房間中並不奢華,邊軍素來以清簡為主,他坐在了油燈旁的矮凳上,翻閱著一本書。

這本書沒有名字,但卻是赤腳和尚所寫,其中記載了他這一生修行路上遇到的波折與荊棘。

李自知一向敬佩赤腳和尚可殺千萬人而本心毫不動搖,而他現在要肩負赤腳和尚的責任,自然要多學習些。

或許是這些天路走得有些多,又或許他劃在逸的三八線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氣,沒看多了多久,他便感覺有些乏了,卻沒有躺下,而是閉目養神。

大師兄端著一盆洗腳水走進了房間中,放在了李自知的腳下,他正準備捲起老師的庫管,卻見老師抬起了手。

大師兄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凝重了下來。

李自知道:“你騎著老青牛立刻回盛京,告訴黃貞鳳該殺的一個不留。”

大師兄的雙手立刻離開了冒著蒸汽的水盆,飛速的推門而出!

而此時苦行正在向險隘關趕來,他身著教廷最低階的灰色長袍,腳踏一雙麻繩鞋子,因其趕路匆忙,麻繩鞋鞋尖兒斷了兩根露出了腳趾,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

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可如果有人知道他在這短短時間內跨越千山萬水,那汗珠便冒的太過珍貴了些。

行走在山林間,苦行輕鬆穿越了險隘關外的所有哨崗,甚至無人察覺,但他卻沒有出手去傷害盛唐邊軍兒。

當他終於來到一座山頭,看見了宏偉險隘關關後,方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而笑意對一向嚴肅的他來說極為難得。

從出生時,苦行便被灌輸以盛唐為敵的思維模式,他熟悉的知道赤腳和尚,耍劍先生,色痞,捲毛的全部過往,更對他們生活軼事瞭如指掌,這四人中他最喜歡耍劍先生,並不是因為先生的那些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