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緹是何等敏銳之人,仿若一頭機警的獵豹,瞬間便捕捉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居心叵測。她面色沉穩,如同巍峨的山峰,波瀾不驚,不疾不徐地回應道:“使團配備了精銳護衛,未曾有一人受傷,不過是虛驚一場,將軍無需掛懷。”其聲若洪鐘鳴響,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顫動,那目光似能穿透人心,坦然無畏地直視陳將軍,恰似一把銳利的寶劍,無聲地警告著對方莫要妄圖興風作浪。

一旁的張平思緒則如脫韁之馬,瞬間飄回到在梁都擒住刺客的那一幕。那刺客曾供述,謀劃襲擊鎮撫司者共有二人,其一便是王騰,如今瞧這陳將軍一副虛情假意、貓哭耗子般試探使團戰力虛實的模樣,心中暗自篤定,另一人定是他無疑。瞧他那副嘴臉,恰似那戲臺上戴著面具的丑角,背後卻藏著無盡的陰險狡詐,令人不寒而慄。

使團眾人得知江國終於派人接待,一直緊繃如弓弦的神經剎那間松馳開來,仿若一群久困於籠中的飛鳥重獲自由,長舒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們仿若在荒野中覓食的孤狼,風餐露宿,時刻提心吊膽,提防著暗處隨時可能撲出的“惡虎”。如今聽聞江國官方接手護衛,想著總算是能有片刻的太平,好似在狂風暴雨中望見了一座避風港。於是便滿心歡喜地準備在南陽市中補充生活物資後再踏上征程。在他們想來,一旦有官方的庇護,那些心懷鬼胎之徒,應當會像老鼠見了貓,不敢再肆意覬覦使團的禮金。

眾人滿懷期待地踏入南陽城,城中仿若一片歡樂的海洋,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各類商品五光十色,恰似繁星墜落凡間。叫賣聲、歡笑聲相互交織纏繞,奏響了一曲歡快的市井樂章。

使團成員們仿若一群歡快的魚兒,紛紛分散開來,各自朝著心儀的“水域”游去採買所需物品。有的如彩蝶般輕盈地飛向布莊,精心挑選厚實的布料,似在為自己編織抵禦未來風寒的“鎧甲”;有的像勤勞的螞蟻,踏入糧店,大把大把地購置充足的乾糧,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寒冬”儲備糧食;還有的似那尋寶的探險家,在鐵匠鋪中駐足,目光如炬,檢視著是否有趁手的兵器,仿若要為自己尋得一把能劈開荊棘的“神器”。

夜幕籠罩著驛站,使團眾人經過一日的奔波,皆感疲憊。驛站的庭院中,幾盞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灑下斑駁的光影。

使團成員們陸續安頓下來,而葉青緹與張平卻毫無倦意。他們深知,隨著陳將軍的出現,危險如影隨形,必須儘快商議對策。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向驛站角落的一間僻靜廂房。

進入廂房,張平輕輕關上房門,轉身看向葉青緹,神色凝重:“葉統領,今日這陳三的出現,絕非偶然。我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他定是有所圖謀。”

葉青緹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我亦有此感。他主動提出護送,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與他曾有舊識,可知他背後有何勢力?”

張平眉頭緊皺,陷入回憶:“三年前在貨船上,我便覺他形跡可疑,但當時並未深究其身份。只聽聞他是寵臣何松陽的徒弟,在江國黑白通吃,與一些江湖幫派及朝中官員皆有往來。如今看來,他若與襲擊鎮撫司之事有關,那背後的勢力定不容小覷。”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兩人瞬間警覺,噤聲不語。待腳步聲遠去,張平才繼續低聲道:“我們如今在明,他在暗。且使團肩負和談重要使命,不能有絲毫差池。我擔心他會在途中設下陷阱,或勾結外人再次對我們動手。”

葉青緹沉思片刻,說道:“明日我會飛信給都城,將此處情況告知朝廷,請求支援。同時,我們要加強使團內部的安保,對陳將軍的一舉一動密切監視。”

張平應道:“好,我會吩咐護衛們分成小組,輪流值守,確保無死角。只是這陳將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