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靈犀和呂靈渠跟在後面,心中嫉妒不已。

她們是太子妃的外甥女,要是太子妃還在,她們本該不必看人眼色,也會有個大好前程。

可偏偏太子妃不在了。

現在東宮一切都是這個張良娣說了算,雖然沒有太子妃的身份,儼然是東宮女主人。

她的女兒雲瑤也享盡東宮一邊富貴便利,真是不公平啊。

可是在這個京城,在這東宮,她們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翻不出任何花。

……

謝昭昭去鹹福宮接了於氏一起出宮。

陳書蘭身子疲乏,謝嘉嘉和秋水已經送她回去了。

謝昭昭便要送母親回謝府去。

回去路上,母女兩人坐一輛馬車,謝昭昭自然就問起和賢妃說的怎樣。

於氏嘆了口氣,“賢妃娘娘避而不談。”

“……”

謝昭昭擰了擰眉:“避而不談本身就是一個態度,如果真的無所謂,就不會避著不提。”

“誰說不是呢。”

於氏又嘆了口氣,“約莫是安陽公主不願放手吧,賢妃娘娘心疼女兒守寡,也想撮合這樁事情,便讓那請婚的摺子一直不得回覆。”

“母親估摸著,他們現在是不好直接下旨,把安陽和你二哥綁在一起,畢竟莎蘭和你二哥都有了孩子了。”

“但是又不允那請婚的摺子……約莫是等你二哥主動往安陽公主那裡走幾步吧。”

“可是你二哥……”

於氏連連嘆氣。

謝長清現在是壓根沒有和安陽公主有點什麼的意思,公主府和肖熠那邊都不去了,這可怎麼是好?

以前於氏愁兒媳,現在謝長清牽扯了兩個女子,於氏更愁。

她可不以為兩個都娶能解決問題。

安陽公主絕對不會和人共事一夫,莎蘭又已經生了老二的孩子,若要謝家只要孩子把莎蘭送走,那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這、這……竟是不知怎麼幫好。

謝昭昭也眉心輕擰。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事情。

謝昭昭在路上安撫了於氏一會兒,才回了定西王府。

今日雲祁回府比她還早一些,早早就沐浴更衣,坐在寢居內的書桌邊看書了。

燭臺上的蠟燭火焰晃動,雲祁的臉被照的一面光亮一面暗沉。

謝昭昭拆了妝便到雲祁身邊去。

“累麼?”

雲祁隨手丟了書,輕輕一撈把謝昭昭抱在懷中,“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

謝昭昭故作高深地瞅著雲祁,“你知不知道東宮來了兩位呂小姐?”

雲祁眉毛微揚,“怎麼?”

“那兩位呂小姐,一直滴溜溜地打量我,我琢磨著,她們是不是想要在定西王府討個什麼差事做做?”

雲祁輕笑,俯身貼近謝昭昭,鼻尖輕碰謝昭昭鼻尖,“你想給她們個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