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七月裡,可你身體……”

鄒衛氏想得真周到,洛雲瑛吸氣嘶啞著低聲道謝,暗暗發誓,鄒衛氏的這份恩情,如果能活著離開大牢,以後一定加倍回報。

☆、丟車保帥

“大夫說;用鹽水洗一遍;再用酒消毒;會好的快,你忍忍。”

“沒事,我忍得住。”

褲子與皮肉粘結在一起了,鄒衛氏半天難以動手,這一撕,就是在揭一層皮肉,她的手抖得厲害;根本狠不下心撕開。

“鄒夫人;潑上鹽水,溼了會容易撕開些。”洛雲瑛咬牙道。

傷口潑了鹽水會疼得更厲害,鄒衛氏咬牙照做了,撕開裙子褲子,看著屁股血糊糊一片,只心疼得大汗淋漓。小心地用酒擦拭兩遍,灑上藥粉包紮完, 抱洛雲瑛挪個乾燥的位置幫她穿上棉裙後,鄒衛氏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雲瑛,我的好孩子,痛你就喊啊!在衛姨面前,不用忍。”

洛雲瑛的拇指根部,剛才她因為忍痛不叫喊,咬了深深的一圈齒痕,那肉都快掉下來了。

“沒事的,衛姨,不要緊的。”洛雲瑛微笑著安慰她。

洛雲瑛這是不想她擔心,鄒衛氏強自咬牙,將眼裡的淚水逼回,拿過帶進來的大棉被,輕輕地把洛雲瑛包好。

包上大棉被趴到乾燥的地方,寒冷終於遠離,洛雲瑛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衛姨,別院裡修遠他們試製的首飾,都被查抄了?”

“嗯。”鄒衛氏含淚點頭。

這麼說,他們是百口莫辯了。不過,嚴仕達不是清官,他這是收受了杜飛揚的賄賂,在明知她是被栽贓的情況下這樣做,他要達到的目的是?應試是想搞出莫須有的政績,藉機收受鄒家與齊家的鉅額賄賂。

洛雲瑛緊張地思索著,齊家在潯陽的聲望,齊白氏兄弟的地位,齊修遠的功名,這些因素都決定了,嚴仕達不敢將齊修遠判刑定罪的。鄒天澤呢?鄒天澤可以推託,他只是投資,沒有具體參加,一概不知情。

但是,案子出來了,不可能一個犯人都沒有的。

洛雲瑛閉眼,再睜眼時,眼裡一片清明,她示意鄒衛氏湊到耳邊,低低地吩咐起來。

“啊!這?”鄒衛氏張大口,愣愣看她,眼中是不忍與疼惜。

“衛姨,就這樣辦吧。你不用跟鄒公子說實話,只告訴他讓他這麼說,爭取早些出去,在外面活動活動,才能儘快救我和修遠出去。”

鄒衛氏在送禮活動,齊家為了齊修遠,雖然有齊白氏兄弟的權勢依仗,但怕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是賣田地給嚴仕達送了重禮。

“哈哈哈……”嚴仕達看著桌子上的銀票,笑得合不攏嘴。

“老爺,這個杜二公子真夠意思。”蕭師爺在一邊湊趣。

“是啊,他弄出這麼一個案子給本官,處死一個洛雲瑛,齊家不會追究,我往上一報,本官慧眼辯奸商,這政績!哈哈哈,再把這次得到的鄒家和齊家送來的這一千兩銀子拿到京城裡打點……哈哈哈……

師爺,我們一路高升……”

“恭喜大人,卑職就靠大人提拔了。”蕭師爺忙不迭恭維。

“這裡還有杜二公子送來的銀票,師爺,咱們二人二一添作五,分了。”

“不……不不……大人,卑職不敢要……”

“大人,商彥和求見大人。”差役來報。

嚴仕達正與蕭師爺你來我往推託著,聞言面面相覷。

“商彥和的目的?”

“替洛雲瑛求情的?”

“不見。”嚴仕達大聲道,為快到手的銀票哀悼。

“大人,怎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草民可是給大人送禮的。”商彥和搖著摺扇,笑吟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