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平鳶翎抬頭看向他。

對方有些許的沉寂,才垂下頭,低聲道:“不跟著你來這趟,你又怎麼會死心呢?”

“也就是說,其實咱們都是短命鬼了?”殷空有些失魂落魄。

平鳶翎猶豫了下。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頂多還有一兩個月的壽命。至於你。我也不太確定。”

見他沉默,對方復又笑了笑。“走吧,陪我去逛逛。”她將目光轉向這熙熙攘攘地鬧市,眼中有說不出的顏色。“再看看這個世界。”

殷空沉默了下,收回心緒,便抱起對方靜靜前行。似是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對那車伕道:“不用再等我們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看。身旁不斷有人投來怪異的目光。

有人怒斥出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便行這苟且之事。簡直目無禮教!”

苟且之事?抱著個人就叫苟且之事了?不過殷空也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前行。這一日,二人看了很多,也說了很多。平鳶翎從小時講起,講到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殷空靜靜傾聽著。完後,兩人便在城中租了間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在這裡過著平靜的生活,享受他們短暫的人生。

恍惚間,便是兩日過去。這一日,殷空為平鳶翎梳理完經絡,便在房中閉目調息。他並不是在修行,而是在鎮壓體內寒毒的暴動。

如今平鳶翎身上的斷骨都已經被他接上,在藥物的配合下,算是進入了癒合週期。

不要奇怪,他好歹也是受過這麼多傷的人,所謂久病成良醫。再加上他修行方面的異常。甚至可以直接感受到對方生機中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這兩日在照顧平鳶翎之餘,也在研究著身上傷勢變化,他用自己修行法門嘗試著為平鳶翎梳理經絡,也為自己梳理著。

別看對方將寒山筆說得這麼恐怖,但殷空卻不信。寒山筆再強,那也是建立在平一葉修為之上的。若是換了個修為比他高的人,別說讓人斃命或修為盡失。你就算能傷到別人,殷空都要寫個大寫的服字。所以對於治癒身上的傷勢他從未放棄。

殷空的臉色漸至痛苦,隨後開始大吼起來。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而是前先就有一次,只不過被他強自忍耐了下來。而這一次,他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嘶吼漸至激烈,激湧的寒流如同滔天大浪在他身體中咆哮,奔行,似欲將他整個身體沖垮。最後他身體的每一絲每一縷無不充斥著寒意,數不清的毛孔中寒流似欲化為利劍將他萬劍穿身。

他猶如野獸般痛苦的咆哮。他不斷以意識引導著寒氣想將它排出體外。可激湧的寒氣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而是猶如浪潮般在他身體內橫衝直撞。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死死咬住牙,強力忍耐,但任何人的忍耐之力都是有極限的,寒毒的侵襲來得極為洶湧,他再度大吼出聲。毫無疑問,他身體上的情況正在惡化。

平鳶翎在旁邊察覺到他的異動,看著他一臉痛苦,忍不住一臉擔憂之色。“你別亂來啊!”

對方還想起身制止他,但限於身上的痛楚,只能又跌回到一邊。

殷空怒吼不斷,但情況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因為寒毒正在隨著他的引導,一點一滴遠離他的中心要害區域!正常人如像他這樣做,無異於取死之道。因為身體中的寒氣與他的元氣屬性糾纏在一起。一但將這些寒流驅離,他的元氣也會跟著離去。這就意味著,他的修為也將喪失,他的生命本源也將散盡。若是一個神啟境以上的存在,可能因為修為的喪失,瞬間就壽元乾涸而暴死原地。就算是平鳶翎這樣的,也會因為生命本源的流失而成為半廢之人。說不定會留下終生的殘疾。

可他不一樣!傳統修行者的方式是把元氣當作一種能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