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思考的許茜容一起逃了出去。

大吃大喝之後,加上唐奚又正好突然有事去了上海,許茜容便決定在唐奚離開南京的日子裡,就和這個新認識的傢伙不靠譜地玩一會兒。許茜容拿紙巾擦了擦嘴,隨即對古易說:“正好今天我有足夠的時間聽你訴說,願意告訴我嗎?”

古易沉默了一會兒,但看到許茜容始終期待、真誠無比的眼神後,古易妥協了。他從一開始就對許茜容產生了很不一樣的信任感,很少出現,或者說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特別的感覺。所以古易對許茜容坦白了自己的家境。果不其然,許茜容並沒有像古易以往遇見的那些女孩般異常驚訝或是激動萬分的反應,只是極其平常地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問:“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偷竊?”

此時的古易對眼前這個不在乎自己少爺身份、直率特別的女生更加產生了好感,於是他向許茜容最後確認了一次:“你真的想知道?”

“嗯。”許茜容等待著眼前這個神秘傢伙精彩的背後故事。

“那走吧,我帶你去我家,到了之後,你就會明白一切的。”古易發出邀請。

許茜容隨即就答應了,反正她也沒事做。趁機多交一個朋友也不錯,而且還是一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型別——小偷。至於古易那什麼娛;樂;城少爺的身份,許茜容倒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她又不是沒見過有錢人,這點資產在她從小生活的北京市經濟中心的環境中未免太過普通了。

古易的家在南京商業區中心的複式公寓內,因為古易爸爸買下了這間豪華公寓的最頂層,所以許茜容和古易可以乘電梯直達他家中。而這所謂的一層公寓內部又嵌入了西歐樓中樓式的設計,寬敞的公寓讓人身處其中完全感覺不到是在房價飛速上漲的城市最中心。

“你家設計不錯嘛。”許茜容發出由衷的讚歎,當看見電梯旁的鞋櫃裡只稀稀落落地擺放著一雙男士拖鞋和另外幾雙運動鞋時,許茜容問他:“這麼大的公寓,就你一個人住嗎?”

“差不多,我爸媽偶爾回家幾次。走,帶你去看我的房間。”古易領著許茜容向自己臥室走去。

來到古易簡潔卻奢華的臥室中,許茜容看見到處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獎狀、獎盃,但她又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發現基本上都是幾年前的。許茜容不明白,難道古易只是想帶她來見識一下他的家境有多好,他有多優秀嗎?這麼顯擺沒必要吧?

正當許茜容準備開口進一步問話時,古易拉著她在自己柔軟的席夢思床邊坐下了。古易憂鬱地看著許茜容的眼睛,問:“你聽說過病理性偷竊症嗎?”

許茜容搖搖頭。

“今年暑假,當我發現自己高考失敗時,我曾一度精神崩潰。在得不到任何排解的情況下,我漸漸發現我產生了類似強迫偷竊的衝動。後來我去找我的私人醫生訴說,他告訴我我可能患上了病理性偷竊症,就是會有衝動和強迫地偷竊。偷竊的原因不是因為個人所得,而是為了自身壓力的減輕,尋求發洩方式,找刺激。我也發現我在偷竊時會有愉快的感覺,沒有事先計劃,也不是想違法,只是一個衝動的行為。我知道這樣的行為是錯的,可我自己控制不了。就像今天,當我看見你朋友在買遊戲光碟時,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你有和你的父母談過嗎?我想他們會有辦法幫助你的。”許茜容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他們不會理解的。就像我高考成績出來時,他們只是一味地對我表示失望,然後想辦法把我硬塞進南京師範大學的文物保護專業。他們覺得我的失敗是因為我高中不努力造成的結果,他們甚至因此不再信任我。當我試圖告訴他們我很痛苦時,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專注著他們自己的事業,然後對我說‘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煩惱的?你知道我們為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