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努力地支撐起身體,看向那隻巨鳥。

眉頭一凝同時手指一動。

巨鳥的周身形成了一個四方形的光體,有些符文在它周圍閃動。

忽然,整個立方體迅速收縮,變成了一個和上次降服血魔之時一模一樣的小方塊。

她一抬手,小方塊飛向她的手掌之中隨即便慢慢地消散不見了。

“你還好嗎?”

月涼州輕輕地問道。

“是你?”

公孫婉兒突然眼中一亮,用力坐直了身子。

然後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掌心卻有些淡淡的血漬。

“我沒事,謝謝你。”

“你還好嗎?”

公孫婉兒反問道,然後看向他的後背。

月涼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剛才被尖石刺破的傷口已經將長衫染紅了一片。

“皮外傷,沒事。”

“這只是極為稀有的紅冠玄鳥,我為了不傷著它……”

公孫婉兒拿起一根巨鳥掉落在地上的羽毛。

“卻不慎被它所傷。”

“你為何要手下留情?”

“上次那個血魔也是。”

“紅冠玄鳥是靈獸,和你的銀狼一樣是可以和我們人類建立聯絡的。”

公孫婉兒笑著摸了摸小銀的腦袋,小銀也很溫順回應著她。

“而那血魔是因為沒有完全甦醒,不然我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

“可惜我修為不夠。”

“不然也可幫幫你。”

月涼州將寒鐵冰魄插入劍鞘之中。

“那日在鸛雀樓給我寫詩之人真的是你嗎?”

公孫婉兒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動聽。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嘿嘿……”

“被你發現了。”

月涼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他感覺臉頰有些發熱。

“我不是故意那樣冒失的。”

“怎麼會是冒失呢?”

公孫婉兒的精力恢復了一些,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其實那天我看見了你的背影,不過我也不好貿然詢問而已。”

“你真的喜歡那首詩嗎?”

月涼州的背後雖然受傷,但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當然。”

公孫婉兒輕輕地揉著自己左肩。

“以前母親就每年都帶著我去參加鸛雀樓的詩會。”

“大多是一些平平無奇的詩詞……”

然後容光煥發了起來,白皙的臉上有些紅潤。

“今年一下子出了三首好詩。”

“而你的那一首應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巔峰之作!”

“哎呀,哪裡哪裡!”

月涼州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確實如公孫婉兒所說,古今寫鸛雀樓的詩句已經被這首詩寫絕了。

文字和意境上已經寫到頭了,從此無人敢再寫鸛雀樓。

“我雖然習武,不過卻也愛詩詞歌賦。”

“要不我再給你寫一首?”

兩人並肩靠在小銀的背上看著星空,小銀則已經打起了鼾聲。

“好啊!”

公孫婉兒微微一笑,那一笑便是月涼州心中的光芒。

“就以這一輪圓月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