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懷中虛弱至極的小師弟,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怒吼道:“紫陽劍閣!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傷你,師兄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凌嶽心急如焚,當機立斷給南宮懷逸傳音,急切且簡短地說明了江歸硯的情況,言辭間滿是焦慮與憤慨,聲音因著急而微微顫抖,傳音符在指尖化為一道流光飛射而出。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江歸硯打橫抱起,彷彿抱著這世間最易碎的珍寶,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沉穩,生怕稍有顛簸就加重他的傷勢。

來到床邊,凌嶽輕輕把江歸硯放下,讓他平躺在柔軟的被褥上。看著江歸硯血跡斑斑、破碎不堪的衣裳,他知道必須得儘快檢視傷勢,處理傷口,否則感染惡化,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凌嶽伸手去解江歸硯的衣帶,動作輕柔又迅速。

然而,在迷迷糊糊之中,江歸硯似是恢復了些許意識,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裳,用盡全身力氣死死護住,不讓凌嶽脫他的衣裳。

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驚恐與不安,即便虛弱到極點,那股執拗勁兒卻絲毫不減。凌嶽見狀,趕忙溫言哄勸:“小師弟,別害怕,師兄只是看看你的傷,給你處理一下,不會有事的。”一邊說,一邊輕輕拍著江歸硯的肩膀,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但任憑凌嶽怎麼哄、怎麼勸,江歸硯就像沒聽見一樣,雙手抓得更緊了,眼神中滿是倔強,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凌嶽心急如焚,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可又實在不忍心強行扒開小師弟的手,無奈之下,他只能妥協。

凌嶽長嘆一口氣,緩緩在床邊坐下,將手輕輕搭在江歸硯的身上,調動體內的靈力,化為一股溫潤的暖流,緩緩輸入江歸硯體內,助他緩解傷痛,穩定傷勢。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時刻關注著江歸硯的反應,嘴裡還時不時念叨著:“小師弟,你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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