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反應迅速,一個箭步跨上前,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堵堅實的壁壘,穩穩地橫在了江歸硯面前。穆霜也不含糊,立刻閃至江歸硯身後,與穆清形成前後呼應之勢,三人就這樣將江歸硯緊緊護在中間。

穆清面色冷峻,眼神如冰刀般掃向阿嵐,冷冷開口道:“事情的真相還未水落石出,你若是再這般毫無根據地胡亂攀咬、誣陷我家主上,可小心你的舌頭!”那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氣中迴盪,透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阿嵐被穆清這突如其來的呵斥震得身形一晃,臉上的悲憤卻未有半分削減。她瞪大了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穆清,胸脯劇烈起伏,像是一隻被逼至絕境、仍負隅頑抗的母獸。

“你……你這是袒護!”阿嵐的聲音因為過度嘶吼而變得沙啞破碎,她伸手指向江歸硯,指尖顫抖不已,“我兒死得不明不白,脖子上的黑紋印與他的一模一樣,此刻他嫌疑最大,你們卻這般阻攔,莫不是心虛?”

說到此處,她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眼中閃過一抹癲狂,不顧一切地想要衝破穆清和穆霜的防線,衝向江歸硯,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我要為我兒報仇,今日就算拼了這條命,也絕不放過他!”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面露難色,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有人面露猶豫,似是覺得阿嵐所言不無道理;也有人微微搖頭,對她這失去理智的行徑感到無奈。

江思辰眉頭緊鎖,欲言又止,他瞧了瞧阿嵐,又看了看被護在中間的江歸硯,心中暗忖這局面愈發棘手,真相彷彿被層層迷霧籠罩,難以看清。

“報仇?”穆霜一個箭步跨出,身姿矯健,劍眉斜飛入鬢,此刻他薄唇緊抿,出口的話語仿若裹挾著冰碴,“就憑他,也配我家主上親自動手?你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人!”

那語氣中的傲意與自信,彷彿他們來自的地方藏龍臥虎、能人輩出,江歸硯身為他們的主上,自是有諸多手段與依仗,斷不會紆尊降貴,與江俞這般角色計較。

穆清亦是鐵塔般挺立當場,虎目圓睜,他緊接著重重地哼了一聲,聲如洪鐘:“別說你兒子只是個碌碌無為的無名小卒,就算他有幾分斤兩,真惹惱了我家主上,要取他性命,又何須親自動手?我們身邊隨便使個手段,就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蹤跡。你也太把你兒子當盤菜了,莫要在此處胡攪蠻纏,妄圖混淆視聽!”

話語間,那股子霸氣與對自家主上的維護之意溢於言表,似是在正告阿嵐,他們主僕幾人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這無憑無據的誣陷,他們絕不答應。

阿嵐被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懟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滿心的悲慼與憤恨讓她怎肯輕易善罷甘休,她緊咬銀牙,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逡巡,試圖從這僵局中找出一絲縫隙,好繼續為兒子的死討個說法。

阿嵐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幾近將理智焚燒殆盡,她手指顫抖地指向穆霜和穆清,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我兒死得悽慘,這黑紋印就是鐵證,你們如此袒護他,定是心虛!”說罷,她轉頭看向周圍眾人,試圖尋求支援,“大夥都瞧見了,這江歸硯嫌疑最大,怎能就這般輕易放過?”

然而,眾人面面相覷,並未有人應和。江思辰微微搖頭,上前一步,沉聲道:“阿嵐,你先冷靜冷靜,此刻無憑無據就咬定歸硯,實在不妥。事情尚未查清,莫要再這般衝動行事。”

阿嵐卻仿若未聞,她猛地轉頭,再次惡狠狠地瞪向江歸硯,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今日若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江思辰面色冷峻,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重量,落地有聲。他目光緊鎖在江歸硯身上,眼神裡透著審視與急切,開口問道:“星慕,今日五叔便只問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