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看到江歸硯的窘態,心下覺得越發有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故意逗他道:“這可不好說,若是有一天我心情欠佳,說不定就把這趣事當作解悶的談資了。”

江歸硯一聽,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阿臨,你……你不能這樣。”說著,他竟不自覺地朝陸淮臨走近了一步,眼中滿是慌亂與無助。

江歸硯抬手抓住陸淮臨的衣角,輕輕搖晃:“阿臨,我求你了。”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就像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擊碎。

陸淮臨微微一怔,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產生一絲莫名的情緒,一把將他拉到身前,朝著江歸硯的脖頸咬了下去。江歸硯猝不及防,只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他瞪大了眼睛,卻沒有掙扎。

陸淮臨咬得有些重,片刻後才鬆開。江歸硯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滲出了血液,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陸淮臨,不知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何意。

陸淮臨別過頭,聲音有些低啞:“扯平了,我替你保密。”他的心跳有些快,看到江歸硯那慌亂又有些無辜的樣子,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江歸硯漲紅著臉,慌亂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支糖葫蘆,猛地塞到陸淮臨手裡,說了一句:“給你,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

還沒等陸淮臨反應過來,江歸硯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轉身快步離開。他的腳步有些凌亂,差點被自己絆倒,那倉皇逃竄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時臨視線中。

陸淮臨舔了舔牙上的血液,手中拿著糖葫蘆,取下一顆放進嘴裡。糖葫蘆的酸甜在口中散開,可陸淮臨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味道上。

陸淮臨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不一樣了,輕聲細語:“他好像變了。”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疑惑,有探究,還有一點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好奇。

前世被江歸硯所殺的記憶如影隨形,本應恨之入骨,可如今這個江歸硯,像是脫胎換骨。那遞來糖葫蘆時的慌張,脖頸上自己留下牙印的時候,和記憶中那個人大相徑庭。

江歸硯直到出了竹月軒,才稍稍放緩了腳步。脖頸處的疼痛隱隱傳來,他下意識地伸手觸碰那刺痛的脖頸,指尖沾上了血跡,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蝶夢飛花